顺着银发青年的视线望过去,泷泽生看到了自己并没有撤销的照片。
他的徽章所投射的悬浮屏幕在这个世界好像显得有些过于高科技了,但也不是什么不能令人接受的东西,所以泷泽生平静的走过去,将他塞进了兜里,我在查资料。
然后,他径直的走向琴酒。
琴酒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差劲透顶。
受伤失血带来的唇色苍白令他多了一丝病气,但是更显状态糟糕的是他静默到有些无神的眼睛和没有一丝波动的唇角。
泷泽生觉得他可能发烧,烧得脑子晕了。
所以他直接上前,伸手用手背向对方的脸颊贴去。
手腕被握住了。
这个行为被制止了。
想也知道,他这个动作放在这人的眼里可能是向他的脖子抓去。
但是掌心的温度也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泷泽生感受了一下皮肤上传来的热意,忍不住道,你要熟了,gin。
这没个四十度他都不信!
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泷泽生轻轻挣开了他的手,琴酒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现在寡言得让泷泽生感到诧异。
下一瞬。
银发青年僵硬的绷住了身体。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他瞳孔微颤,脖颈处的细小汗毛感到了足够靠近的气流。
他睁大眸子目视前方,脖子正被虚虚环住。
发顶的触感慢半拍的才传递过来,原来是泷泽生拢起了他的头发。
等一下等一下哦我只有这个角度才能扎得好看,虽然也只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马尾罢了。泷泽生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
等到把所有琐碎的头发都收拢起来,泷泽生满意的后退一小步。
他伸手搭上了琴酒的肩,轻轻拍了拍,熟稔又自然。
我先去给你拿退烧药。
梦?
泷泽生翻箱倒柜起来。
他自从来到这个组织后就不再注重自己的个人生活,平时用品的采买置办都交给了下属,有什么直接开口向续和要,如今竟然一时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
他被判定为伴侣型工具人,因为穿越局发现他很擅长照顾人。
可是现在他没什么人可照顾,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泷泽生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这里,他靠暴力和威胁得来的钱也远比刚刚叛逃时一天打三份工挣来的多得多,更不用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