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可以用来衡量。
太宰治在还没学会心操术时,便能本能的观察出人们想要什么,进而利用那份索求达到想要的结果,而在他熟练掌握这项技能,且运用在每时每刻后,他便悚然又兴奋的发现
世间的一切都可衡量。
唯有感情不可。
那可以让人无限的后退,无限的靠近。
它让人的行为不再受世俗中的利益所控,于是更抽象的概念诞生了,那便是信任。
同样的境地下,你已经表现得非常好了。太宰治叹息般说道,若只需要平静的坦言而不需要情绪的发泄,那不就显得太刻薄了吗?
他看向泷泽生的手,碧眸青年的手指上被缠了严丝合缝的绷带,由此,他们皮肤接触的可能性便大大降低了。
如果两人都打起精神来留意这点,其实避开人间失格是很轻易的事情。
泷泽生牵过太宰治的手。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太宰治的僵硬,仔细想来,这好像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做这样亲密的举动。
我把我的认知全都告诉你。泷泽生说,相对的,告诉我你一直在想什么,一直在做什么,好吗?
这样的请求当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真是奇妙,几个小时前他们还针锋相对着,明明彼此都没有恶意,却在互相折磨。
可是现在
他们全都各退了一步,埋怨,愤怒,不满,痛苦,将这些全部消磨掉后,只为达到相互理解。
地上不冷吗?
嗯?我很喜欢地毯哦,我喜欢盘腿坐在地上了。
于是两分钟后,两个人手里各自捧着杯热茶,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坐,而是并肩靠在沙发背后,随意的曲起双腿,望着窗外发芽的树枝和蓝天。
如果有人在此时进屋,会因为他们缩在视线死角而惊恐的想屋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太宰治将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手指,一开始得知你回来了
等等,我先说。泷泽生一副不吐不快的架势,我憋好久了,你们总喜欢给我加一些苦大仇深的戏码,我会ptsd的。
太宰治稍稍瞪圆了眼睛,却很快放松下来,妥协道,好吧,你说。
第一,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被人操纵,被人胁迫,回来是我个人的意志所为。
嗯嗯。
第二,我对自己的状态没有任何不满,我也并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