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说不出口的话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那句话季如水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不惊不喜, 但也没有犹豫与迷茫，她只是看着麻仓好好一会, 然后才收回眼神平静道：

“你从来都知道我答案的。”

她虽说过永远不会与他为敌，但也说过他不会成为他的同伴去帮助他。好对她的再次邀请她能猜得出来，因为在那晚时他便已经有说过了，只是她的答案她不信好会不清楚。

“是的，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季如水心里的答案，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季如水这个人了，因为她和他一样, 一样是个从不易改变决定的事。

“可是我依然希望如水能成为我的同伴。”可他依然如此季如水能够完完全全站在自己这边, 从千年前开始便如此希望。

“……”

面对季如水的沉默好笑了笑，“如水不必那么急着拒绝，我说过，我可以等你。”

“……”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 季如水良久没有回话。最后, 她缓缓收回视线神情淡定道：“‘我等你’什么的这么煽情的话不适合你，好。”

“唔是吗？我还想以此来打动你呢。”

“……所以我在你眼中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

“没有哦。我一直都知道，如水很难打发的。”

“……”

那天下午，两人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聊了很多东西，关于晴明的，关于昌浩的, 关于她走后很多的事情，但惟独对于自己的事却提的最少，只有一次用着类似怀念的语气说到：

“在如水走后没多久，我有遇到一只猫。那估计……算是除如水外，唯一的朋友吧。”

说了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提过自己的事。所以到最后，关于麻仓叶王和麻仓好之间的事她依然没有了解多少。等夕阳渐渐染红半边天，专属环的手机铃声响起。

“如水！！！你这孩子到底在哪啊？为什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啊！！！初吻没有丢吧？？如水，哥哥桑告诉你，初吻对于一个女孩子很重要的所以千万不要随便——”

“啪——”

电话里头环那近乎撕心裂肺的声音戛然而止，季如水面无表情的盖上手机然后塞回口袋，抬头。

“啊抱歉，打错电话的。”

“……噗。”看着季如水面无表情的脸，好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水的哥哥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

“嗯，已经这么晚了啊。”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到，会担心是正常的。那我们走吧。”

季如水也转头看了看窗外，橘黄色的余晖洒满整个街道，想到刚才电话里头某人的嘶喊声，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说着，她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麻仓好，对面的人无动于衷的微笑着也看着她。于是，沉静了三秒，好站了起来。

“好的，钱我付。”

“……”

看着起身就走连单都没拿的好，季如水一顿，开口：“你有带钱……？”

“嗯？”好的脚步一顿，看向她，笑眯眯，“没有呢。我从来不带钱这种东西。”

“……”那你到底要拿毛去付账啊摔！

最后，为了避免因为一杯咖啡和一杯白开水的发生惨案，钱是季如水付的。

一起喝完茶便是分道扬镳的时刻，一同走出咖啡店，站在门口，季如水停下来，她指了指一个方向，“我走这边，回别墅。”

“这样啊，我走这边呢。”好指了指和她完全相反的方向。

季如水看向好所指的地方，随即又转眸，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嗯呢。”

看着好向她点了点头，季如水顿了顿，然后还是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

身后什么任何声响，她知道好还在原地站着看着她。

三步，四步。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背对着，但她却能感受到那股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目光。

五步，六——

脚蓦然顿住了。

将准备跨出第六步的脚缓缓收回，季如水停了下来，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背对着他。

那个人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迷茫，知道她的顾虑，知道她的疑惑，知道她所有开口说不出口的话，所以他才选择这样站在原地等她回头问他。

对于自己的事，他什么都没说。不是说不得，只是不愿提。但他却说过，只要是季如水的话，可以的。

只要是季如水想知道的话，他愿意告诉她的。

可是……

她转过身去，那个人离她五步之远，傍晚的风吹起他那头被夕阳染得酒红的秀发，夕阳把她和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射在地上，差一些就要重合在一起。他就这样站在原地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好。”她开口唤了声他的名字。

“如水还有事吗？”他回答。

“嗯。”她点头。

“唔……是什么呢？”

“……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