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着织田作之助身上的校服,再看看他那张与十几年前几乎一样,嫩得不象话的脸。
“我记得你好像快30岁了吧,居然还敢舔着脸装学生?”
一旁同样年近30的黑皮波本:???
谢谢,有被冒犯,长得嫩怪我咯?
“优助,这位是?”
“父亲,这是我以前的搭档。”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出琴酒以前的名称代号,只是自然地向他介绍道, “这是我的父亲。”
父亲?!什么父亲?亲生父亲??
“你在开什么玩笑!?”琴酒下意识就想拔枪,突然感受到后脖颈一阵凉意,终于还是按捺住了想打人的冲动。
他身后的明石国行轻轻推上了刀镡,打了一个哈欠。
“我认祖归宗了,这是我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织田作之助认真介绍,为了不让曾经的搭档担心他的生活,织田作还特别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父亲他非常富有。”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人是伏特加,因为他看到了自家大哥从未有过的扭曲面容。
织田宫寻在外人面前给足了崽崽面子,他向着震惊到目光都有些涣散的琴酒说道:“感谢你之前对犬子的照顾,方便的话,不如进来喝杯茶?”
琴酒:……你们有病吧!?
如果此时此刻他们没有被一把劈碎了保时捷的刀威胁着,那么这句邀请可能听起来会真诚很多。
伏特加如履薄冰,总觉得他要是敢不点头答应,下一秒也许就会身首异处。
琴酒都有些怀疑面前满嘴跑火车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曾经那个任劳任怨的好搭档了。
琴酒的回忆中,织田作之助就是个没有任何人生目标,甚至连欲望都少得可怜的杀戮机器。
对金钱毫无欲念, 24小时随时待命开车,死亡率最高的任务也能轻松解决,不管是腐臭的还是变态辣的食物都能面不改色塞进嘴里……简直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工具一样。
工具自然是不会在乎自己被使用在哪里的。
所以琴酒至今也想不明白织田作之助为什么会拒绝黑衣组织的招揽,甚至不惜和他拆伙。
他冷眼看着这把工具在世间茫然地游荡,直到织田作之助自甘堕落,去横滨当了一个邮差,琴酒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让琴酒心生疑惑。
底层的工作这么磨练人吗?把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磨成了如此世故圆滑的样子。
“喝茶就不必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准备工作,你不记得我了吗?织田同学?”
“啊,你是咖啡厅的那位服务生。”
“是啊。”安室透展露着完美无缺的笑容, “碰巧路过这里呢。”
既没有提他们来的目的,也没有把目光分一点给旁边烧成渣渣的保时捷。
他现在只想尽快脱身,把这里的情报送出去。
织田作之助看向老父亲,老父亲抬抬手,来派三刃随即收刀,退入了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