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的对话,“生死与共”这个词,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刺了他一下。
和以往不同。
桐原司伸出了手,摸索着黑发少年垂落在鬓边的发丝,顿了顿,又转移到了他的背部,拍了拍哄小孩似的。
夏油杰嘴角扬起了轻微的弧度,说道:“我陪你。”
桐原司轻声道:“我不需要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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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一道形单影只的影子,结局早已注定。
夏油杰伸手,牵住他的手,将温凉的手心贴在他的脸颊,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又轻和又温柔。
“使用我吧。”
就当做是一柄工具。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无论敌人是谁,我都会为你战斗。”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只跟着我的心走。”
“使用我吧,就当使用工具。”
“不需要有负担,也不需要为我考虑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只是,别抛下我。”
后面的几句话,其实夏油杰并没有说出口,当他说出“使用我”之后,两个人只是那样互相望着,沉默着。
然后,桐原司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会说话?在哪儿进修的语言艺术课?”
声音从耳边传来,听着倒有点像是在抱怨。
夏油杰抬起双臂,拥着对方,将脸颊埋在对方胸膛,笑着说:“没有上课,全靠天赋。”
桐原司哼了一声,推开了夏油杰,越过他,又在秋千上坐下,一摇一晃,脚尖虚虚地抵着地面。
临将初夏,高专这一片昼夜温差大,白天日头最烈的时候,就能将人蒸得发蔫,有结界罩着都不舒服。
桐原司晚上出来,是乘凉。
夏油杰凑过去,却得到了嫌弃:“热。”
“定束缚?”黑发少年在他面前蹲下,小声提醒道。
桐原司伸出手,轻轻地挠了挠夏油杰的下巴:“你不问我看到未来是什么?敌人是谁?”
这人难道不好奇?
“能告诉我吗?”夏油杰昂起下巴,像是被挠下巴的狐狸,微微眯起眼。
“过来。”桐原司斜倚在秋千上,朝着黑发少年勾了勾手。
夏油杰凑过去,桐原司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心脏忽得重重地跳了一下,夏油杰脸色浮起一片淡红,却不敢退。
他的手在夏油杰的胸膛处流连,惹得人心生燥热。
桐原司满意地看到了黑发少年通红地耳朵,才说:“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你’死了,不过这镜子,原本是天元大人的东西。”
夏油杰眉头一皱:“你怀疑她?”
心都漏跳了一拍。
天元?天元!
夏油杰沉默下来,他在想——
天元虽然是千年咒术师,咒术界的保护神,即便犯错,也不会受到惩罚。
但如果她侵害到大部分咒术师的利益,那就是不同的概念。
如果真的是她,只要找到证据……
桐原司笑着说:“嗯哼。”
天元可以说疯得明目张胆,或者说,就是做给他看的。
就是想让桐原司怀疑她。
夏油杰皱着眉心,沉思着,仿佛已经做好了和咒术界的活化石为敌的准备。
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得桐原司乐了。
…对了。
桐原司想了想,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吊坠,吊坠顶端捆着一根线,他抓着线,吊坠就噔的一下落下,在空中跳了跳。
“给你的。”
夏油杰愣怔着,连忙去看那个吊坠,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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