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外面是不是有点冷来着?
半个小时后,一位戴着墨镜的大长腿出现在了酒店大堂。
靠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潘维勾着半边嘴角拉下了自己的墨镜,把手上的房卡推给了红着脸的小妹妹,声音低而磁性:“退房。”
“好的先生!”还剪着梨花头的年轻小姑娘立马点头,双手恭敬地接过了潘维手上的房卡,手放在鼠标上晃了好几次都没点进去自己要进入的页面。
漫不经心地靠在台子上掏出手机刷微博,潘维颇有耐心地笑了笑,猫一样的薄唇唇角往上轻轻挑着:“别急。”
确定完了没有损坏什么古董陈设之后,潘维朝一直盯着自己看并且正用着拙劣隐藏技术在偷拍的小妹妹挑着眉毛好脾气地笑了笑,自己潇洒地一个转身转身托着箱子往门外走。
车已经被开到了酒店正门口,潘维接过自己的车钥匙,把行李箱甩进后备箱,手上的新款大衣扔到了后座,自己裹着小棉袄开车窗吹着风,开着自己被蹭花了屁股的玛莎拉蒂一路风骚地回a市。
留下了一群叽叽喳喳围在前台,靠着拍的一张潘维背影打算给男朋友买个同款小棉袄的女同胞们。
几个人的聚会定在一个相熟的会所——私人化会员制,没卡不让进的规矩大大方便了这一群人模狗样的精英在里面毫无形象地搓麻将吃火锅。
潘维回了趟家,把大衣全部收拾出来放进了专用的篮子里好让家政阿姨拿去清洗——潘维不大习惯事事让人伺候着,平常小件儿的东西趁着有空,潘总也很乐意戴着主妇橡胶手套,坐在小板凳上享受一下做家务这个乐趣的。
习惯性地掏了掏每件外套的口袋,都确定无误了之后潘维才放心地把他们扔进篮子里。正想走进浴室,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别人的外套。
既然我都到家了,那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潘维觉得这外套看起来虽然不错,但确实不大符合自己的平时形象,就想着要不让阿姨洗干净放在家里,自己什么时候去b市复诊的时候再拿去问问。
脱下来习惯性地再掏了掏,本没抱着捞出什么东西来的潘维却发现了个球状物。拿出来凑在窗边一看,才发现是个揉皱了的纸团,抱着觉得这是个小秘密偷看是不是不大好的忐忑心情,潘维展开了纸团。
那抬头赫然就写着b市市医院。
下面是字体狂放但好看的一串笔记,潘维认了认,发现这大概是某个会议记录的草稿,密密麻麻的文字下头签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傅锦之。
那个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医生?
潘维抬头想了想,攒着眉头又把衣服从洗衣篮里掏了出来搭在沙发上。
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他不想洗了。
晚上的聚会非常热闹。
六台豪车相继停进了停车场,各位男人就十足摆出了走红毯的架势,勇敢地直面常年驻扎在这儿的狗仔镜头。经过的六个男人,
一个个皮肤弹性有光泽,气色红润带血色,不用磨皮美颜都直接帅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该绅士的带着标志性的优雅微笑,该冷酷得面无表情脚下生风,一个都没崩了人设。
直到冲进包厢就直接喊了个隔壁夜市街的小龙虾外卖。
潘维一掀大衣的下摆,架着个二郎腿自己嘎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