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就这么交代了啊。看着老板娘端过来的冒着热气儿的菜泡饭,潘维意兴阑珊地从旁边的竹筒里拿了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咧开嘴在自己牙上戳齐,伸进碗里拨了拨分量十足的米饭。
闻着还挺香的……恩。
稀里呼噜喝了一大碗菜泡饭,潘维坐着打了个小小的饱嗝,觉得这么辉煌一片的人生绝对不能就这么潦草结束了,自己还没找到真爱呢。
寻思了寻思,他转身又跑回了医院。
去过的人都知道,午边医院的繁忙程度简直堪比菜市场。举着吊瓶的背着铺盖的捧着花的,潘维站在挂号台常常的队伍中间被无数东西给左撞一下右推一下,再抬头看看自己前边儿以五分钟每米的速度慢慢挪动着的队伍。妈的站了二十分钟,连窗口的人脸都没见着,他烦躁得把手机开开关关都折腾到了没电。
他自己前面站的是一位老太太,似乎是从小地方来这儿看病的,身上背着一个相对她来说巨大的,已经洗得发白了的双肩书包,上面印着劣质的lv花纹。包里头不知道塞着多少东西,被撑得鼓鼓囊囊,甚至都有了棱角,塑料的拉链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崩溃的样子。潘维看她弯着腰辛苦,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扶住了她。
男人嘛,偶尔还是要热心一下的。
“奶奶您别害怕我真不是小偷。”潘维看着一脸戒备拉着他袖子的老太太,笑得无奈,“前面真的还要等很久,在那儿吵架呢。放心吧,我帮您拿吧我真不跑路。”
说着,他认命地让老太太扯着他衣服的袖子,自己嘿咻一声手上一用劲儿,用膝盖一顶那包的底部把包环抱在了怀里,和老太太也顺便由前后改为了并排。
潘维长得精神,看起来也讨喜嘴皮子又溜,没过几分钟就和老太太聊上了。这才知道她是帮小孙子来挂专家号的,上午辛辛苦苦排了一次队却一直在被人插队,快排到了又说要休息了。她中饭也没顾上吃,只能换个窗口重新排。
“你看,就是这个医生,诶哟这个号可俏了呢!”奶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规规整整叠成小四方的纸条,一看就有些时日了,递给潘维看。
“儿……儿科专家,傅锦之?”潘维拿着那张还没巴掌大的纸条对着光看了许久,才勉强辩认出来上头的字。
“是的是的,因为现在黄牛差查得严才能轮得到我们自己来买。“老奶奶挽着潘维的手,亲热得很,”原来都要一两千才能买到黄牛号的!不得了的贵,一点办法都没有。”
“啧啧啧啧现在的医生,怎么见一面比明星都难。”潘维把纸条重新小心折好还给老太太,自己继续掂了掂手上抱着的包,等着挂号。
医院大堂里没有开空调,外头的冷风不停从门口灌进来,让只顾着风度不要温度的我们潘总着实觉得有点冷,这会儿连刚才那碗菜泡饭带来的温暖都被吹的烟消云散。他皱着眉头往四周看了看,低头不小心正看见了自己臂弯里搭着的棕色外套。
想了想,潘维决定暂时背叛自己的审美,脱下了单薄的大衣,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