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而止住了步子,恢复了些许冷静,到底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敢在老虎脑袋上拔毛。
微抬眉梢,白斯聿目光沉冷,宛如刀锋般投来锐利的视线,令人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感到不寒而栗。
“严总,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跑来医院折腾,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见白斯聿明知故问,严敬荣不禁面露怒色,恨声道。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白少应该很清楚才是!”
白斯聿淡淡一哂,不以为然。
“我不清楚。”
看到白斯聿如此冷漠,严太太顿时气红了眼睛,立刻推开身前的护士,怒不可遏地挤到了最前面,神情激愤地大声控诉!
“白斯聿!你还有没有人性?!把晓盈害得那么惨不说,现在她被你们逼得割腕自杀,你们居然还能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吃东西……”
严太太尖着嗓子,声泪俱下地痛斥身前之人的恶劣行径,却是没能把罪状一一列举完,就被白斯聿漠然打断,不咸不淡地反问了一句。
“死了没有?”
几个清冷的字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甚至还透着些许森寒的气息,瞬间凝滞了房间内的气氛。
严太太口吻一顿,不由得停下了咄咄逼人的质问,脑子里的思路一下被打断,连带着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什、什么?”
白斯聿冰唇轻启,端的是冷血凉薄。
“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割腕自杀了吗?所以我问你……她现在死了没有?”
滞了滞,严太太骤而回过神来,继续声色俱厉地痛陈白斯聿的罪恶行为!
“哼!现在才知道关心晓盈的死活吗?早些时候你怎么没有考虑到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会对晓盈带来多大的伤害?!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阻止了她过激的举动……我真怕、我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的宝贝女儿了……白斯聿,我告诉你!要是我们家晓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阻止了?那也就是没死……”
白斯聿淡笑一声,垂下了眼睑,转过头去并不打算再理睬他们。
“有什么事,等死了再说。”
一听这话,严太太先是一愣,尔后立刻就炸了,红着眼睛猛地扑了过去,胡乱挥舞着手臂,想去挠白斯聿的脸!
所幸被人率先拦了下来,没让她近身。
但就算是这样,严太太还是情绪激动,声调瞬间拔高了八度不止!
“白斯聿!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冷血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是不是晓盈真的死了你才开心?!”
受不了那个女人高分贝的大吵大闹,纪安瑶不禁沉下了脸色,反诘道。
“严总,严太太……敢问一句,你们凭什么认为严小姐出事,会跟我们有关?你们……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证据?呵……还用得着证据吗?!晓盈的绝笔书就是最好的证据!她说是你们干的,就是你们干的!整个曜江市,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跟晓盈有过节?还有谁敢这么欺负我们严家的宝贝女儿?!”
义愤填膺之下,严太太全然蛮不讲理,一口咬定白斯聿和纪安瑶两人就是陷害严晓盈的罪魁祸首!
虽然……
事实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