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下唇忍住眼泪,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没事的,失恋嘛,伤心几天就好了。”
“这就对了,再有不开心的你可以跟我说,这两年你总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哎……”老板摇摇头。
“对不起,忠哥,让你操心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就让我少操点心吧!至于陈总那边……”
“按他说的做,反正我跟房地产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也烦了,看到总平图立面图景观效果图销控表都想吐,换个环境也好。”
“你自己想开点,出去忙吧。”
我收拾东西准备搬座位,周围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同组的制图妹子走过来问我:“智新,你还会调回来吗?”
我强打起精神说:“大概吧,等我再泡个地产小开就回来了。”
她说:“换去做产品包装你只能泡到卫生巾小开。”
我说:“那不更好,我司所有女同志下半辈子的卫生巾就由我承包了。”
她轻轻拍了我一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我问:“难道哭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智新?你怎么了,别哭啊……”她呆呆地看着我。
同组同事全围了过来,我连忙胡乱抹了把脸,笑脸相迎,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我们很舍不得你。”“有问题能不能再请教你?”“记得多回来看看啊。”
我说:“别这样,我就在隔壁办公室,隔着两道玻璃而已,想我了只需转个头。”
自从装逼boys解散了以后,怕再一次直面挚友分离的不舍,我选择了封闭自己,跟其他新旧同事的关系全都止步在点头之交,包括接替庄予乐和黄学平的那两个小男生,除了工作以外我和他们几乎零交流,现在这种依依不舍的场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匆匆道别匆匆搬离匆匆投入新的环境——我有了间独立的办公室,地方虽不大,但足够安静。
没有外界的打扰,我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心揪成了一团。陈唯璞回来了?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知道我住院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以前我就算只是小感冒他都会很紧张的啊……他的事解决了吗?解决了为什么不和我说?没解决?那他是不是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他真的结婚了,我该怎么办?
“嘶……啊……”胃好痛,我整个人缩了起来,痛出了一背脊冷汗。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拿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打,还是一样,再打,还是一样……
我冒出了一个让我几乎窒息的念头:陈唯璞是不是把我的手机号码拉黑了?
胃越来越痛,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我忙从包里拿出胃药干吞了两粒,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好点。再这么等下去我非疯了不可,今天一下班我就去陈唯璞家找他问清楚。
说是一下班就走,我磨磨蹭蹭一直磨蹭到晚上8点才出发。站在陈唯璞家楼下,确切的说是曾经我们两个人的家,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上去了以后是按门铃还是直接按指纹进屋?他到家了吗?家里还会有其他人吗?现在的我是不是多余的?见到他我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越想越心里越慌,仿佛回到了我刚和他相识时的那段日子,我对他充满了疑惑与猜忌,也对自己的懦弱和胆小感到失望。
我想他,我想见他,我想念他的声音,我想念他的拥抱。我深呼吸,鼓起勇气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他没到家我就等,家里有其他人我改天再来,他要是嫌我多余我大不了走人,见到他说个屁,老子跳起来就大嘴巴抽他再把他按在地上亲。
到了门口,我又怂了,想了想,老老实实按门铃,等了许久没人开门。我抬起左手,颤抖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