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不见陈总?叫他一起来吧,我也想当面跟他道个歉……”
我僵住了,顿时觉得嘴里的羊肉咸得发苦……
庄予乐帮我解围说:“陈总……应该吃不惯这些的。”
我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陈唯璞吃不吃路边摊,黄学平起哄说:“咱打个赌呗,智新,快!打电话问问你家那口子他吃过烧烤没?我就不信了,全中国还有没吃过烧烤的爷们儿?”
“不用问了,我认输。”我根本联系不上他,我站起身往外走,“今晚的啤酒我请,不醉不归。”
黄学平欢呼雀跃:“好啊好啊好啊!”
我说:“你只能喝王老吉。”
黄学平立马泄了气。
☆、黄学平已经走了
烧烤店的酒水比外头卖的贵两倍,隔着马路对面正好有一家超市,我们每次来吃烧烤都会去超市买酒水饮料时间一长跟超市老板混得挺熟了,他看到我说:“哟,小帅哥,好久没来了。”
“最近比较忙。”我扯了扯嘴角,“两扎百威。”
付钱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浑身一激灵忙拿出手机,待看清是陈唯璞打来的,我的心跳漏了一秒赶紧接了起来:“喂?!”
他说:“智新……”
我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智新?”
“……嗯。”听到他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我的眼泪瞬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
“你在哪?”
“你管我?”
“对不起。”他的语气里全是愧疚。
我终于崩溃了,哭喊着:“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出事了!我都已经订好机票打算明天就飞去北京找你了!”超市老板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缩,我没功夫琢磨他此刻的心情,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哭诉:“你走之前不是答应过我很快会回来的吗?不是答应过我每天喊我起床跟我说晚安的吗?可整整十一天了你连个消息都没有!我他妈都不想活了,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话呀!”
“你说,我听着。”
我直跺脚:“光听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安慰我?!你怎么不解释你到底干嘛去了?!”
陈唯璞柔声道:“等你把委屈都发泄完了再说,不然你听不进去。”
我使劲把眼泪鼻涕都擦了:“好了,我发泄完了,你说吧。”
“哎?我印象当中,我的智新闹起小孩子脾气来没十五分钟刹不住车。”
“先发泄一半,另一半等你回来我要揍你两顿才能出气。”
“你打我跟按摩似的。”陈唯璞笑了笑,沉声说,“……智新,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我犹豫了片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自以为为你好,什么事都瞒着你。”
“乖,你先听我说完。”他顿了顿,“我不得以扔下你执意回北京,是因为我奶奶肾衰竭,两边的肾已经全部坏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匹配的□□准备做换肾手术,医生说她年纪太大,上了手术台未必能下来,我这次回去也许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了。这件事她也瞒着我,全家都瞒着我,直到那天我说要转道先去医院再去机场,吉哥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