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嗯,一半。”
“还有一半呢?在飞机上捡到钱了?”
他揽过我的肩膀:“一下飞机,就见到你了。”
“痴线。”我别过脸去,咬紧下唇避免自己笑得太荡漾,“你行李呢?”
“没带。”
“这他妈怎么过日子?”
“带着钱了。”
“你不是老叫唤没钱吗?”
“我有卡。”
“我真的很想踩你两脚。”
“明天再踩,我现在有点累。”
“累就少说两句吧你!”
送陈唯璞回家的路上,他大概真的太累了,一直在睡觉,我偷偷瞥了几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不禁感慨,我去,明明都是人,这货咋能长那么好看呢?世道不公啊!趁着红灯,我转过头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就花痴不起来了,接机大厅比较亮堂还不觉得,昏暗的灯光下,浅眠着的他眉头紧锁满脸倦容。
两个小时候后,到了李曦家对面那个小区,我知道陈唯璞住在这但不知道具体哪幢几单元,他还没醒,我只能把车停在路边。我趴在方向盘上,伸手轻轻拨开盖在他左眼上的刘海,“卧槽!”陈唯璞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我,笑了。
我抽回手问:“你醒了?”
“一直没睡着。”
“你住几幢?”
“16幢1单元。”
“好。”我发动车。
“你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轻声说:“没关系。”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下了:“好。”
陈唯璞的家非常整洁,装潢家具只有黑白灰三个色调,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一个性冷淡的风格,这么看来他要真信奉柏拉图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一进屋鞋子还没换,陈唯璞喊了声:“知心。”
“嗯?”我以为他在叫我。
“不是叫你。”他回头对我笑了笑,这时里屋哒哒哒跑出来一只圆头圆脑的三花猫,陈唯璞一把将它抱起来,说,“知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我不满地抗议:“你非要给猫起这种名字吗?”
他把猫举到我面前:“你看,和你多像。”
我看了那只猫一眼,麻痹,这圆脸圆眼睛还真有点……我问:“你买的?”
他说:“不是,我刚搬来第一天在楼下的花坛里发现了它,它的脚受了伤,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好可怜。”我伸手去摸猫脑袋,它一点也不抗拒我,反而舒服地闭上了眼,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陈唯璞说:“看来知心很喜欢你。”
我收回手:“麻烦你给它换个名字行吗?”
“不行。”陈唯璞把猫放下,猫哒哒哒跑开了,他转过身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挑衅般地看着我。
我说:“人公的母的你经过人同意没你就瞎给它起名字?”
“公的,知心。”话音刚落,猫又哒哒哒跑过来了,陈唯璞说,“你看它同意的,知心,玩去吧。”猫又哒哒哒跑开了。
“好吧,我服。”尼玛总比明明是只白猫却叫小花还是只母猫要靠谱点。
“可惜,公的三花猫没有生育能力……”他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