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颜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视线不时投向那把刀一一没人说要将它拔下来,也没人说不用将它拔下来。那三人就这么默契地无视了它,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但那三个人,只怕每一个满心里都是那把刀,”白清颜心中想着,quot干系太大,反而不能轻易说破。”
一一就像他自己的身份一样。、
白清颜在纪宁身边枯坐了一整晚。自从那杆刀插进酒案,那三人就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言谈中一句不曾提起。他与那把刀一样,被默契地无视了。、
但纪宁每次回到他身边,都会紧紧将他手腕箍住。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终于,这场尴尬荒唐的酒局到了终点。李大人被灌得不省人事,被龙野架了出去。纪宁一句告辞也没有,甚至没有看冉尘,自顾自歪歪斜斜出了马车。他单臂搂在白清颜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成一滩烂泥,白清颜觉得他好像把全身力气都压在了自己肩膀上。、
夜深了。两个人一路踉跄着,从灯火通明处走到暗处。、
纪宁突然站住了。白清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到了雪地里。、
然后,纪宁俯身压在了白清颜身上。他呼吸中带着酒气,眼神仄仄,满是醉意。一只手伸入白清颜罩帽之中,手背在他腮边划过,挑起一缕头发。、
“白清颜,
‘你今天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