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狂风大作,暴雪一夜未停。而大殿中的欢宴,同样持续了一夜,未曾稍歇。
尽心尽力陪御使喝了一夜酒,饶是海量如纪宁,也已经是醉态难支。冉尘也醉得不清,倚在龙野肩头,几乎站不起来。7
“纪将军去哪里?”他呢囔一句,“还折腾什么。我叫龙野替你收拾一处房间,就睡在这边吧。”
“不必。”纪宁踉跄着,推开过来扶他的亲兵纪项,“让你的侍卫长送我一程。”1
冉尘挥挥手,龙野将他小心地扶着坐下,才跟着纪宁步入风雪中。走了几步,四顾无人,纪宁停下脚步,
“你将白清颜弄回房间了?”
“禀将军,他不肯回去,执意跪在外面。”
“什么?”纪宁低吼一声,“你对我说他不肯?龙野,什么时候你替我处置奴隶,还要听那奴隶的意见了?”
“收拾奴隶自然不用。但将军您心知肚明,白清颜他不一样。”
“放肆!龙野,你竟然满嘴胡话,不听号令了?”
“将军,我在您房间中烧好了碳炉,也对白清颜说明白,若是扛不住,他随时进去休息。但他那样子人,若是强压,说不准要出什么事。所以我才……”
“龙野,他对你说了什么?那样子人——又是‘哪样子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