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赵千鹤试探宋缺天问八刀,是霸刀岳山潜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对宋缺这颗冉冉升起的刀道新星的确充满极大的忌惮,但在外人面前,他向来对宋缺都表现得很不在意,甚至多次表达对天问八刀的不屑。
此番被安隆在众人,尤其自己暗恋对象面前揭了老底,脸色自然变得极为难看。
他为人粗莽,却并非全无心计之人,当下却仍旧故作不屑,说道:“安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指为何。
岳某活了半生,于血雨腥风中铸炼此刀,早已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你想以此话动摇岳某心神,却是痴心妄想。
尤鸟儿既然不敢下场应战,不如就让岳某来领教领教你的天心莲环!”
安隆不屑道:“你传河阳赵氏传人赵千鹤以剑使刀之法,别人虽然看不出这刀法是什么,可安胖子我却是心知肚明。
结果连宋缺一刀都接不住,说来简直可笑!可惜你没在我的隐香阁呆太久,不然你在晚上就可真正目睹到宋缺的刀意。”
岳山被连番挑衅,杀机已不再掩饰,从席位上走了下来。
在场众多魔头都中止私下的谈话,神色各异,如同看笑话一般看着场内的这场冲突。
更有不少人产生怀疑,难道岳山是真的对那个岭南过来的宋缺十分忌惮?
安隆当然不可能接受岳山的挑战,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相斗绝非岳山对手,不过岳山要杀自己,也绝非易事。
但当着圣门各派的面仓惶逃走,不仅会坏了石之轩的大事,还必将被他人所耻笑。
他眼睛快速扫过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徐隐,连声说道:“当天夜里,就有一人再教了赵千鹤三招剑法!”
天君席应在旁接道:“那一场我正好看到了,赵千鹤的武功稀松平常,但那三手剑法,的确相当了不起。那一场实力悬殊的赌斗,也的确精彩。”
说着,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岳山,眸中带紫的眼神显得多少有些煽风点火的意味。
安隆哈哈大笑,“原来天君当时也在场,赵千鹤至少没有被一刀就劈得失去反抗之力。”
席应说道:“的确,三招剑法撑了宋缺整整四刀,已相当令人意外,比之前以剑使刀用出的狗屁刀招高明太多。”
岳山早已从江湖传闻中知道了当日发生之事,他也惊诧过赵千鹤的剑法怎会提升那么快,又遗憾没能见到宋缺的刀法。
但此事事关颜面,他见席应与安隆一唱一和,心中已将席应恨上。
安隆说道:“如此对比,你岳霸刀与那位传授剑法之人,武功可相差甚远。”
岳山冷冷说道:“未曾比过,如何可知?”
“好!”
安隆一拍桌案,看向徐隐。
“这位徐先生,单名一个隐字,正是他传的赵千鹤三招剑术,如由他本人施展出来,却不知你岳霸刀敢不敢接!”
徐隐坐在桌案旁,自斟了一杯葡萄酿,悠然道:“安胖子,这次来我是帮你料理所谓魔门八大高手的,霸刀岳山自有宋缺收拾,不在我的名单之列。”
他此话至少犯了两大忌讳。
一是在魔门面前不称圣门;
二是将岳山与宋缺做比较。
任谁看来,这都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