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手中拿着刀,周围的武林人士皆以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就连解晖也是如此,他也难以理解宋缺的第三刀为何竟没能杀掉这个不要命的小子。
许多人甚至怀疑宋缺又是在刀下留情,可宋缺自岭南北上,历经无数场修罗杀场般的死斗,刀下亡魂无数。
他绝非是那种有着妇人之仁的刀客,所以这才让众人更加难以相信。
宋缺将刀收入鞘中,转身向东,对着星空说道:“赵无极,你儿子很不错,日后的成就定在你之上。”
这对宋缺而言已算得上道歉。
赵千鹤听了后,已经双眼落泪,同样对着星空说道:“爹!孩儿没让赵家蒙羞!”
宋缺和解晖等人已没了兴致,跨上马匆匆回府。
路上,解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宋兄,何故手下留情?”
宋缺说道:“第三刀我是认真的。”
“那赵家的剑法……”
“那绝非赵家的剑法!”
宋缺说得斩钉截铁。
解家众人都有些恍然,解晖说道:“那三招剑法的确非常高明,可我却看不出源自何门何派。”
宋缺笑道:“也许不久之后就能遇到那个人。”
那个人指的是传赵千鹤剑法之人,宋缺此行自岭南北上。
一是为陈国打探周齐二国交战情况,并沿途探听各方情报,卖与陈王室
二是磨砺武功,突破自我极限,将其天问八刀真正锤炼成型。
所以他期待遇到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让他的武功得以突破。
解晖问道:“赵千鹤怎么处理?”
宋缺说道:“他已触摸到了剑法奥义的门槛,十年以后当有一番成就。”
“你不杀他?”
“他虽是个无赖,却也是个有趣的人。”
解晖忽然说道:“赵千鹤本身的武功我看不上,可那样的三剑,若是由创造它的人使出来,或许我连一剑也接不了。”
宋缺却道:“解兄莫要看扁自己,你的武功其实很不错,只是这成都太过安逸,若愿到江湖上走走,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解晖认真点头,见识过宋缺的刀,赵千鹤的剑,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再像个不懂事的阔少一般常年蜗居城内了,天下这么大,若不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日后如何继承解家庞大的家业。
赵千鹤此时已恢复了一部分体力,一路扶着墙来到某个小破酒馆,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踉跄着跑过去,趴到了那人所坐的桌台前。
“前辈!你教我的三招剑法真的赢了!”
徐隐授剑之时戴着人皮面具,赵千鹤并不知道他本人的相貌,只见他剑法如神,以为是某个前辈高人。
徐隐不以为然,“这三招剑法在抢占先机的情况下,原本可以迫得宋缺出不得刀,你却让他有机会劈出了第三刀,实在愚不可及。”
赵千鹤不想承认自己当时被宋缺气势所夺,甚至差点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精神意志和武功都欠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