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笑了起来,却看着徐隐说道:“云公子,有人似乎不太服你。”
如果是真心想要封赏徐隐,自是直接将南宫仆射呵斥回去。
但太平王却是有心考教,想要试探徐隐的真本事。
如果徐隐是有真本事的,那么台下这些自己的拥趸纵然再是不服气,也无话可说。
如果徐隐在他人的挑战中败了,如此也就可以坦然收回这些封赏,改为其他嘉奖,同时也证明此人或者担不得大用。
徐隐垂首躬身,谦逊有礼,说道:“王爷,学生此来,自是早已做好了准备,都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能力如何,也正好请各位当众见证。”
他说话语气虽然谦逊,实则高傲之极,根本未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甚至连那位离案而起的南宫公子都未睁眼瞧上一下。
南宫仆射怎会看不出徐隐的态度,他原本就不怎么广阔的心胸自有即将气炸之感。
他当即飞身跃至徐隐身旁,这身法灵动,纵如一鹤冲天,飞如银鹰掠地,霎是灵动飘逸,展现出了极高明的轻功造诣。
场中即便是以轻功著称的陆小凤也不由点头,竟为徐隐生出些许担忧。
公孙大娘潜意识当中,却觉得这位南宫公子根本不可能比得过这位云天青云秀才,至于原因,她竟不知道。
南宫仆射抱拳道:“王爷,我愿代表在场众多武林同辈,与这位云公子比试一场,也不好叫他专美于前,而显得我等皆如酒囊饭袋。”
太平王抚须大笑,看着徐隐问道:“云公子可有雅兴?”
“云某三代布衣,竟得俊秀遍布朝堂江湖的南宫高门所重视,着实三生有幸,南宫公子既有雅兴,云某又岂会不识抬举?”
南宫仆射冷笑一声,知道对方故意贬低自己身份,来借此反讽南宫世家以大欺小。
“云公子,真金不怕火炼,你既是读书人,而现在又在王爷所举办的宴席之上,除了我等武林人士,更有不少文人雅士。
若是你我直接比拼拳脚兵刃,反倒让人耻笑粗俗野蛮。既然要比,何妨就以文试来较武艺?!如此既可比较文采,又可较量武学。”
这回不仅是太平王,在场的所有宾客都不由生出了好奇心。
许多冷眼旁观不带立场之人,亦想知道这所谓的以文试来较武艺是什么意思。
徐隐说道:“这很有意思,还请南宫公子明言。”
南宫仆射向太平王拱手道:“请王爷赐一副大小可铺满一桌的宣纸来!”
太平大手一挥,便有两名太监抬着方桌入场,铺陈宣纸于上,死角处压以镇纸。
南宫仆射却撤去镇纸,要求摆上磨好墨的砚台于四角。
他指着桌上宣纸对徐隐说道:“你我各执一笔,于纸上各书诗文!”
徐隐疑惑道:“现场自创诗文?”
“呵呵,我们说到底是武林中人,论笔墨文采当然比不上在座的那些进士才子,所以诗文不必自创。”
“那是比谁写得快,字写得好?”
“那有什么意思?要比胜负,那么这张纸上就只能留下一人所作诗文,不可留下对方半个字!”
徐隐了然,说道:“就是不管怎么写,都要将对方的笔势纳入自己的笔势,从而融入自身所写诗文当中?”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