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悟了半晌之后,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娘娘抓到了什么人?何以如此急着告知贫道过来?”圣祖娘娘瞄了饕餮一眼,似乎有所觉察。随即,朝着昙云望着,道:“道长素来对我们苗疆的‘噬血’祭祀之术颇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昙云听了此言,脸色不由得一动。他是知道的,自己素来修习“噬血”。虽然此功阴损毒辣,为正义之士所不容。但是,凭着圣祖娘娘的阅历,此功在苗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况且,这门子的道行还是自己曾经在苗疆学到的,为何会令得圣祖娘娘如此一问。昙云实在料不出这其中的端倪,登时朝着圣祖娘娘一望。
只见圣祖娘娘没有丝毫肃色,倒不是在质问自己。片刻之后,圣祖娘娘微微笑道:“道长素来对苗邦的‘噬血’兴趣颇厚,可是道长可曾料到,这门子道行而今另有其人在修炼,此人已被本宫逮到。不过,此事倒是叫本宫引以为深思,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道长可曾有什么想法?”
听了此言,昙云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难道她所说的那个被抓之人就是除己之外祭炼“噬血”之人。想到了这里,昙云暗暗瞧了饕餮一眼。饕餮仿佛煞无介事,懒洋洋的打着呵欠,通了个响鼻。昙云只得再次朝着圣祖娘娘望了望,希望得到答案。圣祖娘娘随即起身,慢条斯理道:“道长莫不是将我们苗邦的秘笈泄于外人吧?”
昙云顿觉委曲万状,连忙匍匐叩道:“娘娘明鉴,贫道对苗疆素来忠心耿耿,决无私心。只是十年前遭遇正派诛灭,才会多年未曾露面,并无私自将‘噬血’公诸于布,或是教会于某些人......就是不知道娘娘为何会突然责怪贫道?贫道对苗疆也算是忠心耿耿,卧薪尝胆多年......”
圣祖娘娘登时莞尔一笑,道:“道长言重了,不是责怪,而是奇怪......”昙云听得出圣祖娘娘话中另有其意,倒不似在责怪自己,这才精神松懈了一下。当然,自己主动投状也只是为了求以保全,以防不测,绝非毫无益处。圣祖娘娘随即望着旁边的饕餮,仔细打量了一番,久久无语。饕餮自是感觉到了娘娘注视自己,顿觉好笑,难道她也是知道我在修炼“血煞”。算起来,这两门血魔的功夫,却是天下绝无仅有。当然,一般的人,很难清晰分辨得出彼此之间的差别。想到了这些,饕餮暗道:“我可是上古神兽,算起来的话,我在世上修炼‘血煞’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道长,本宫总觉得你旁边的那位庞然大物生得奇特,不知道道长是如何交识的?”圣祖娘娘突然之间将注意力拉到了饕餮身上,倒是忘了跟他们谈及吸血人之事。
昙云自知圣祖娘娘不是在打着饕餮主意,而是怀疑到了饕餮,因为饕餮也是“血煞”大魔头,和自己手段如出一辙。不过,随便一个人和自己熟稔的话,都会忍不住要询问一番。毕竟,像饕餮这样模样巨大的兽物世间确实难得一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