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你说安道大哥方才那样盯着你做什么?”齐安托着下颌,好奇的问道。
紫芝忙不迭点头,“若你是一位女郎,我都怀疑二郎君,他看上你了!”
什么?
这还了得!
谢灵均的眼神,‘咻’的转向林二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刻意营造出一种阴森森的声音来,“怎么,你小子也想学那历史上的‘慕容皇后’?”
林二白打了个哆嗦,别说学,就是连想都没想啊,他可真是太冤了。
但有些事,不是他想说就能说的。
林二白勉强笑道:“有没有可能,是二郎君没见过我凫水,太过吃惊,才会那样的?”
谢灵均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信么,我姐夫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林二白摊摊手,“比起这个理由,二郎君看上我更不可能吧。”
“这话倒是说得不假,我姐夫眼光没那么差。”谢灵均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林二白无语的抽抽嘴角,反正真话他说过了,这些人只爱听假话,到时候可不能怪他。
谢灵均其实也不是真的信,可表面看来,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听着还算合理。
齐安和紫芝挑起两人的‘矛盾’,便没再管,而是在整理地上的宝贝。
紫芝从小到大,见得最多的,就是阿姐带她到河边采摘荇菜,哪里见过这么多宝贝,眼睛都给看花了。
她还学着做买卖的人,金银锭子,各拿出一枚来,放在嘴里咬,咬完拿出来一看。
整条船上,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是真的,都是真的。”
齐安打小衣食无缺,可也没到这种,财物用船堆的地步呀。
他的目光着重在那些稀缺的物什上,至于金银,他也爱呀,谁也不会嫌钱多的。
两小只这边摸摸,那边摸摸,欢喜得不行。
差点打起来的两只,受到感染,也跟着帮忙整理。
钱小羊和蛮达,也老实在一旁,帮忙搬箱子。
船舱外倒是一片和乐气象。
船舱内,王玄之神情少见的凝重;道一也不是很开心,她收起来的唯一一箱珠宝,竟然不是给自己收的。
王玄之让她拿出来时,她的心,那叫一个沉痛啊。
心痛归心痛,道一还是要了解失去它们的原因。
她问王玄之:“你让我将这一箱子,单独收起来,难道不是因为它们最贵重?”
王玄之摇头又点头,“确实因为它们最重贵,甚至贵不可言。”
他打开箱子,拿出其中一方砚台,“此砚名为歙砚,产于黄山山脉与天目山、白际山之间的歙州,乃是四大砚之一,又因其另外一个名字,‘龙尾砚’,莫说寻常人家,便是权贵之家,也极少有人能在明面上使用的。”
涉及到‘龙’,便是有关圣人。
道一懂其中的道理,旁人敢用,便是对圣人不敬,对皇家不尊,容易倒霉。
而歙砚只是箱子里,最普通的宝贝。
道一眼前一亮,“咦,照安道你这样说的话,郝仁背后的人,除那姓周的,还有一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照着这一箱子宝贝,或许就能找到?”
王玄之点头,“一切都只是猜想,这一箱子宝贝,就先暂存于你手,不可让旁的人发现。”
道一不太高兴的应下。空有一手宝山,却不能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