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似在陈述道一的义,似在替王玄之打抱不平,但细想他的话,就会发现其中的错漏之处:
其一,人是王玄之从濮县亲自带回来的,人是男是女,他应当最清楚才是,既然将人带到长安,又让她在大理寺进进去去,第一要追究的便是他才对;
其二,倘若道一只是普通的道士便罢了;万一是哪国派来的奸细,窃取大周机密要件,才是真的罪无可恕。
前者不过是失察之罪,后者不能自证清白,那可是通敌的大罪,要抄家灭族的。
这一次换户部尚书笑了,他不笑不行啊,家里那条不争气的鲈鱼,成日跟在齐王背后,弄得他好似站了什么了不得的队伍,搞得他被几个老头子鄙视。
能不被瞧不起么,齐王众所周知的脑子有问题。
认为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可有大成,简直是他卢家祖坟葬偏了。
现在他这户部,也不晓得是哪家的爪子,他不伸手打一下,坐任其在户部来去自如,像话么。
圣人会先剁了他那双没用的爪子。
“闵郎中,你说这话时,可忘了自个儿身居什么位置,我户部向来只管钱财一事,何时管到人家吏部头上去了,且那敌国脑子有问题吗,不来我六部潜伏,跑那大理寺,有时还去刑部,是想学大周如何判案,还是想学大周刑法,又或是想看看,千奇百怪的死尸么。”
“也不晓得是哪国小儿,这爱好竟如斯特别。”
“老夫佩服!”末了,他拱了拱手,笑得极其讽刺。
这还不算完,那卢尚书拍拍半白的头颅,“闵郎中如此权大,老夫的事,也合该交给你做才是,这满堂文武,又有谁人能及你英武。”户部司郎中额头冷汗涔涔,他只是见那个蠢货,被人逼得没办法,这才听上头的吩咐,出言相助,却被自家上峰,几句话一顶高帽子压下来。
“陛下,陛下!下臣,下臣冤枉。”闵郎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卢尚书执笏躬身一揖,“陛下,是老臣言辞激烈了些,未曾管好手下的人,请陛下责罚。”
圣人这才开了口,“卢尚书,为国劳心劳力,朕又岂会怪之;倒是这闵郎中,不思本职,降为员外郎,原来的员外郎升为郎中,大小朝会此人不必再来,带下去.”
闵郎中瘫倒在地,他从五六贬到六品,还有机会再往上升,圣人如此表明喜怒,他再无晋升可能,甚至连带着主子不喜,那他.
张德很快就传了两人来,将他带了下去。
王玄之瞥见那后部郎中,及时缩了回去。
他出列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珠玉般的声音,回荡在朝堂,“陛下,非是下臣不理,而是道一此人,下臣管不了!”
选部司=吏部司,武德五年才改名的吏部司。
咱才武德四年,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