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
斑鸠内心的压力前所未有之大,眼镜片都要被震碎了,他严肃地对乔平扬说,“这位先生,请放手,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乔平扬要得就是这个效果,自然不肯顺杆而下。他一手继续挂在泠风眠脖子上,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从泠风眠家的书房里随手拿出来的)钢笔放进男人的西装口袋中,使劲给自己加戏,“你不是说除了这支笔你都用不惯嘛,怎么掉在人家家里了,眠眠笨蛋。”
全场石化。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愉快了!苦闷半个月终于在今天都发泄出来了!
乔平扬内心的小恶魔正在高举三叉戟愉快地绕圈飞。
任务完成。
目标已被击倒。
撤!
“笔给你送来咯,那人家就先……”
话没说完,泠风眠大手压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狗头。乔平扬莫名地抬头,视线相碰撞。
狐狸在笑。
当然,他的脸依然没有表情,但是他的眼睛,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在、笑。
什么鬼!
有点吓人……
他竟然没有生气没有发火也没有呆若木鸡。他为什么在笑啊?
乔平扬寒毛一根根竖起来,他试图和泠风眠分开,腰却被牢牢固定住,完全动不了。这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作了大死,秉持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人生哲学的他赶忙讨饶道,“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呵呵,抱歉啊我现在就走。”
泠风眠一手死死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单手给他扣起胸前的扣子,“不准露那么多。”
闻言,不仅斑鸠的脸色由铁青变为惨白,乔平扬也倒抽一口冷气。
皇帝大人给他扣扣子,他该说什么?
“谢、谢谢。”
“早上把你一个人扔在床上是我不对,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泠风眠搞定扣子,大手移到乔平扬下颚处轻轻向上一抬,“嗯?我的小狼狗。”
……
卧槽,玩脱了。
乔平扬痛心疾首,哑口无言。
他想象过很多种泠风眠可能会有的反应,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配合他演戏!他以为泠风眠很在意个人形象……毕竟他自己也说过媒体很麻烦。那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闹大了就不怕媒体曝光吗?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泠风眠凑近他,深蓝色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他说,“为了赎罪,今天我一整天都会陪着你。”
乔平扬背脊一凉、头皮一紧,还想推脱,“我错了。泠风眠,饶了我吧。”
斑鸠见形势越来越稳不住了,围观群众虽然明着不敢窃窃私语,暗地里搞不好已经脑补出三万字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