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词带着十几个孩童入了长安城,孩子们一下便玩野了。
“爹爹放心,他们会回来的。”五六岁的女童牵着景词的手,指着入城的骏马,道:“那上面的小将/军生的好生俊朗,比爹爹还好看。”
“你这丫头,倒是见着少儿郎,连爹爹都不要了?”
景词顺着女童手指的方向看去,这孩子眉眼之间,有故人之姿。
越过人群,景词看到了抱着小女童的谢虞,他始终牵着沈笑语的手,进了一家胭脂铺。
原是故人之子。
九岁的小将/军带兵入城,一点都不失威严,甚至比他爹那嬉皮笑脸,讨妻子欢心的边关王爷,更成熟。
“兄长,爹爹和母亲在家等你许久了,这是囡囡?又长大了。”
眼前八岁的男孩是景国公与白夫人暮年得子,如今的景国公府的小世子,小世子牵过囡囡,“囡囡叫小叔。”
也是这
般年纪,景词第一次见到沈笑语,甚至比谢虞与燕王都要早一些。
年少时跟着商队西行,就是为了见一见白玲珑是谁,那个让母亲日日夜不能寐,害得景家兄妹三人凄惨苦楚。
塞北的风沙漫天,拿着马鞭驱赶野狼的女童,被她的父亲戏称为女将/军,父女爽朗的笑声,时至今日都曾在梦中出现。
缘何来的狠?
大抵是母亲在每日的摔砸中,在母亲被休弃离家,每日在耳边日日念叨时。
年幼的妹妹还没学会走路时,就差点被掐死在摇篮,自那之后,景词便只想守护弟弟和妹妹,祈求这他们有朝一日,也能向那对父女一样爽朗而开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