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诗将谢盏挽过去,“谢盏姐姐,你是来等我的?”
谢盏脱口而出,“那倒不是。”
景诗脸瞬间便黑了。
能让主家
特定在门口等着的客人,当然是皇亲贵胄。
八御的马车马车缓缓架来,前有士兵开道,后浩浩荡荡的跟着十几个侍女,瞧这阵仗,便是宫里的公主出来了也不为过。
马车上挂着的金字的牌,很是醒目。
“晋安郡主到。”
玉城王的二女儿,太子妃的幼妹,也是前世谢虞的未婚妻。
晋安郡主头上戴着金步摇,一走起来便撞得发出叮儿啷当的声音,晋安公主长得不算极美,但是早已经被精致的妆容,堆砌得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你就是沈笑语?”晋安郡主的侍女对着景诗道。
晋安郡主身旁的一等侍女,正穿着和景诗一样的衣服,除了那件青色的,蓝色的也被穿在另一个侍女身上。
“我不是,她才是。”景诗见状藏在谢盏的身后,指着沈笑语。
侍女只有片刻的错愕,明明说是沈笑语会穿的衣裳,怎么穿在别人身上?
侍女对上沈笑语,“早就知道沈姑娘要来,我家郡主听说沈姑娘自小花剑舞得极好,从玉城寻了一把模样精致的花剑,想着今日有幸,一定要看姑娘一舞。”
哪里有在主家,让客人舞的道理。
晋安郡主踩着人背下了马车,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笑语,“说起来我幼时看过你父亲舞剑,比起来武士不够有力,难怪沈家军会兵败。”
明明被激怒至此,沈笑语也没有一点儿生气,上辈子晋安寻她麻烦又不是一次两次,送
她的东西与侍女一样,便是最常用的手段。
只是上辈子沈笑语一直不知,她和晋安什么时候结的仇。
沈笑语轻飘飘的揭过,“客随主便,晋安郡主,这是谢府,送我东西我可承受不住。”
明明做东的是谢盏,她沈笑语才不会被晋安牵着鼻子走。
谢盏看了一场热闹,被推出来,笑呵呵的道:“晋安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送礼。”
一家人?
晋安默许了谢盏的话,似乎早就知情。
看来,谢家不会准许谢虞胡闹,已经在给他议亲了。
晋安郡主豪迈,送上一盒夜明珠,“我玉城在西北,地广人稀,这宝贝倒是不少,只要喜欢你们随便去我府邸挑。”
谢盏邀请晋安往里走,“郡主请。”
景词给景诗找的四个侍女办事利落,等到沈笑语落在客座上,景诗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裳。
明明是诗会,坐着的人却没有一个动手写诗的,以晋安为中心,聊着玉城的宝贝去了。
果然财富是个在哪儿,都让人眼红的东西。
裴颜之和景诗前后脚进来,见到沈笑语,便怼到她跟前,“我刚想寻你麻烦,便听到你在这里,沈笑语你死定了。”
“被打的脸好了?裴公子现在可以出来见人了?”
说起这事裴颜之便生气,伤不重,但是出门丢脸,裴颜之硬生生的在家里,躺了七八日才出门。
“你到底和我爹施了什么迷魂术,摆明了是我被谢虞打了,结果在家里躺着
,我还被我爹揍了一顿。”
谢府的糕点精致,沈笑语拿起一个尝了尝,甜而不腻,果然好吃。
“裴颜之,为何一定是我说的?说不定是你爹,做给首辅大人看的?怪就怪你爹在首辅大人跟前做事。”
“那张画是你拿走的。”裴颜之可忘不了,被谢虞打了一拳,挨了一顿训斥,事后到夜晚,他爹拿着他画的王八,给他又挨了一顿家法。
沈笑语:“不过加上了裴大人的名字而已。”
“沈笑语!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为何?我不过写了裴大人的名讳,画可不是我画的。”
裴颜之愤愤不平,想寻她麻烦,但看着一直盯着这边的晋安郡主。“沈笑语你今天糟了,不用等我收拾你,你居然得罪了晋安。”
剑被递到沈笑语跟前,晋安:“人都到齐了,沈姑娘请吧。”
打开剑匣。
里面果然是幼时,父亲亲手给自己打造的那把花剑,剑本随着城破而遗失,现在辗转到了晋安的手里。是不是也证明,玉城王果然与塞北蛮族,有所勾结?
沈笑语摸着剑身,剑保存的并不好,所以剑已经生锈,还掉了两个珠花。
晋安知道这剑对沈笑语有特殊意义,是刻意拿出来的。
“你剑舞要是舞得比你爹好,这剑我就送给你了。”
裴颜之坐在一侧,瞧见谢虞不在,正准备开口,便被晋安怼了回去,“裴公子想要作画?”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