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年轻的时候还是挺老实的，风评也不错，但那是因为贺景还没有掌权。

“我妈很厉害吗？”

白钰不知道这个，记忆中他妈和吕阿姨一样，一直是全职太太，天天和他斗智斗勇。

不是去学校偷袭抓他逃课，就是去老师那里打听他的学习情况。

如果他没好好听课，他妈会克扣他本就不多的零花钱。

“很厉害，那是一个比贺景还厉害的人。

只是她为了你父亲，选择放弃事业，不过这样说可能不准确，你父亲做的很多决策，其实是问过你妈的意见。”

白钰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这样的吗？”

他都不知道，贺江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行，他得问问大哥。

“哥，妈妈她很厉害吗？”

白霆被他的问题，问得心里一梗，穿衣服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你说的是哪方面？”

魏尘阳不在，小白也不在，他又失眠了。

“就工作方面，我从来没看妈妈工作过，但贺江说妈妈很厉害，所以我想问问是不是真的？”

白霆思绪有些偏飘远，这让他想到了十岁的自己，透过书房的门缝，从昏暗的灯光中，看到了女人疾言厉色的画面，跟平时温柔的一面很不一样，眼神犀利的让他觉得害怕和陌生。

他看了不到一分钟，女人就发现了他，取下眼镜放在桌上，走出来关上书房的门，将他抱起来了，含着温柔的笑摸了摸他的头，很快又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

女人很漂亮，五官端正大气，是男人看一眼就能沦陷的那种，眼角一颗鲜红的泪痣，美得惊心动魄。

“霆儿，怎么还没睡？”

“妈妈，你刚刚……”

少年的白霆还没有练就出一副大心脏，面对母亲的另一面有些害怕，语气充满了恐慌。

“霆儿，今天这件事，就当成是你和妈妈的秘密，不要告诉三个弟弟，还有你父亲，好吗？”

“嗯。”

“真乖，你要是想学，妈妈可以教你，不过妈妈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用到。”

“想学。”

白霆这一身的本领，不是老师教的，也不是爸爸教的，是妈妈教的。

妈妈从他十岁开始，就教他怎么做生意了。

白霆说不上来，那天为什么要答应，但直觉告诉他，妈妈想让他答应，有可能妈妈也是故意让他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