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后天努力,也不及天生超常的天才一半,宋广泽大概就是后者了。
“是,我本想……拜南山先生为师。”那个梦,就是南山先生成就了他,给他许多启发,只是现在南山先生收了宋哲言为关门弟子,他内心一阵惆怅。
巧的是,文荣昌的恩师张沐川是南山先生的弟子。
自从张沐川把他赶出族学后,文荣昌心中一直埋怨张沐川不给他留半分情面。
“南山先生是文坛泰斗,可他已上了年纪,读书这种事情少不得要细心教导,像南山先生那身子骨,恐怕已力不从心,且他如今不问朝堂,少与皇上走动,最重要的一点是……”文荣昌眼眸微微一眯,想到东宫那两位,暗生恨意:“南山先生曾经教导过太子妃,文某听说二姑娘与太子妃先前有些过节,想来南山先生也不可能收你。”
宋广泽听完这番话,慢慢垂下头,颇为失落:“我知道。”
文荣昌放下宋广泽刚才写的诗词:“倒是听说晏清居士作的画很得圣心,御前那几幅山水画便是晏清居士所作,他虽然醉心于作画,但文采也不差于南山先生,只是晏清居士更倾心于作画上。”
梁婉知与宋广泽听到晏清居士这四个字,皆是双双变了脸色。
宋广泽可没有忘了,当初去卢林寺时,错把晏清居士的画认作成南山先生的画,恶意毁坏,后来被晏清居士咬着不放,使宋家赔的倾家荡产。
梁婉知咬了咬唇瓣,道:“晏清居士就……算了吧。”
“是不是因为小公子曾失手毁了晏清居士的画,让你们心有余悸。”文荣昌问。
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他知道一二。
梁婉知点了点头,把宋广泽拉到自己面前。
文荣昌道:“今日有宫宴,听闻南山先生、晏清居士都会入宫赴宴,二姑娘不若拿着这首诗词去试试看,万一……晏清居士不计前嫌,惜才爱才收下了小公子呢?”
梁婉知看着桌上的诗词,低头看宋广泽:“泽哥儿,你怎么想?”
宋广泽拿起诗词道:“娘,那就听文先生的,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