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知红着眼睛抬头看宋谦。
宋谦看到她这副模样,却又不忍心再去责备她。
她低下头,抹了把眼泪说:“我知道谦哥哥为了泽哥儿的事情,几次去求夫人,夫人是门第好,又有人脉,可纵使夫人有三头六臂,也终归是后宅妇。”
“南山先生是两代帝师没错,可这天下难不成只有南山先生教得了泽哥儿吗?”
宋谦眉头一皱:“你不想让南山先生教广泽还是不想让谢锦云教导他?”
梁婉知微微抬头,低声说道:“我是孩子的母亲,你是孩子的父亲,纵然要求也不是求谢锦云,你不如再带着泽哥儿去沈园拜访南山先生,看看南山先生怎么说。”
“若他不收,你再去寻燕京别的名师,我不信只有南山先生教得出来,至于夫人那里,夫君有没有想过,咱们哥儿是男子汉,让一个妇人教导他,能教什么呢?”
一番话说完,宋谦竟有了一丝动容。
让一个妇人教孩子,的确不妥。
“我知道老夫人和太太看重夫人身后的家世,希望泽哥儿能托一托谢家的福,可夫君你看看咱们回府这段日子,夫人可曾为咱们哥儿谋过什么?这次她应你教导泽哥儿,是否真心的教?夫君,我是哥儿的亲生母亲,我难道会看不清楚形势故意害哥儿不成,你兴许看不出夫人有什么问题,我和夫人都是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夫人没有那么简单。”梁婉知握紧了帕子,说出了心中的话。
宋谦的眉头皱的越发紧,想起谢锦云此人,他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