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行里接到了周家的电话,元霜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避开了周厅,话筒里是周苍的声音,“元霜,马上回家,来把你丈夫带走。”
“段寒成?”
元霜听不懂周苍的话,“段寒成怎么在周家?”
“他是为了向笛来的,你嫁给了他,却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到今天还在为了别的女人来找我的不是?”周苍只是想想都觉得荒谬了,何况这事已经真实发生了,段寒成就在眼前,这不是假的。
元霜还是不明白,但听出了周苍的训斥,她已经不叫他爸爸了,他没资格教育自己。
“是夫妻又怎么样,樊姨不还是看不住您吗?”元霜不是柔弱的,之前那个样子,是活怕了,挨打也挨够了,留下了后遗症才会那样,可她骨子里是倔强锐利的。
原先感激周苍的养育之恩,可现在什么都没了,自认不怕说出来的话会得罪他,惹他不快。
“我是看不住段寒成,他的事情您也不用打电话给我,没那个必要,我还有事,挂了。”
不给周苍回嘴的机会,元霜挂了电话,回到周厅身边,好气色又浮了出来,“怎么样,挑好了吗?”
这次是一起来买送给田田的生日礼物。
周厅特意选了一架钢琴,“田田的小提琴很多了,这次就送点别的,谁给你打电话,出事了吗?”
“没事。”
周家,或是段寒成,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周厅填着单子,垂着眼睫,状似无意地跟元霜聊起盛初远,“你上次跟初远聊的不好吗?他回去之后生了很大的气,时不时还要冲我发脾气,我可是冤枉的很。”
“不算愉快。”
元霜的用词很精准,“他太年轻气盛,想要带我走,可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结婚这段时间怎么样,过得还好吗?”周厅问得轻描淡写,神色却是凝重的,他跟元霜都知道,想要段寒成放弃没那么容易,“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