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呢？

“得，你在后面抱住我，可别摔下去了。”柳清尘说着便轻盈地跨上了马背，亦寒有些迷茫，他没看清柳清尘是怎样上去的，甚至怀疑这马真的可以骑吗。

柳清尘见亦寒在发愣，便伸出了手道：“上来。”

亦寒拽着柳清尘的手跨到马上，马儿在柳清尘的指引下一颠一颠地走着，颠得亦寒有点头晕，便把头靠在了柳清尘的后背上。

柳清尘忽而感到一阵酥麻，也不知怎地收紧了腿，甩了甩缰绳，那马便加快了步速，缓缓奔跑了起来。

亦寒被这忽如其来的加速吓了一下，不由得抱住了柳清尘，待到适应了在马背上的感觉才又坐正了身体，在柳清尘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柳清尘被掐得弯了一下身体，扭头笑骂道：“老狐狸，你想我摔死吗？”

快马加鞭奔波了一天，马儿也累了，两个人也是在马上颠簸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

入夜，两人选了一块干净的平地，燃起了一堆篝火，柳清尘在林间捉了一只兔子，此刻正在篝火上烤得滋滋作响。

马儿被拴在不远处安静地吃草。

柳清尘平躺下，用手支撑着脑袋，微笑着细数满天的繁星。亦寒拿着一只树枝，乐此不疲地对着那一堆篝火乱捅。

柳清尘在心里发笑，觉得亦寒有的时候和小孩子无异，有着发自心底里的纯真。

“亦寒，你说这星宿上，有没有神仙啊？”柳清尘忽然问道。

亦寒摇摇头：“未曾见过。”

柳清尘滚了一圈，骨碌到了亦寒的身边道：“你会成仙吗？”

亦寒又拿树枝捅着篝火上的兔子说道：“道行若够，加以仙人点化，或许会的。”

“你想成仙吗？”柳清尘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对于这一话题很感性趣。

亦寒忽而停下在火堆里乱捅的手，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不想？”

柳清尘笑骂：“真真是个没有上进心的狐狸。”

“成仙要求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断绝一切情感，有你在，让我如何断绝？”亦寒转头，很是严肃地对柳清尘说道。

柳清尘眨了眨眼，这一番话倒是听得他又喜又悲，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前我想，做妖该是最好，除了有时会被道士纠缠倒也自在，现在看来，倒是当人最好，可爱可恨可敢于义无反顾，若是有下一世，我必要选择为人的。”亦寒慢慢地说着，跳跃的火苗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这张脸，这幅神情，柳清尘太喜欢了，他知道其实亦寒虽然看着冷漠，对于感情却是无比看重的，柳清尘扭了扭身子凑近了些，吻住亦寒。

亦寒嘴角泛笑，拽住柳清尘的衣领，这一吻绵延。不过兔肉飘香，柳清尘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道：“我饿了。”

亦寒扶额：“你们凡人真难伺候。”

思庭此刻已经可以化为人形了，不过因为法力有限，这一形态倒维持不了太久，常是和梓末说着说着话就化为了原型。每到这是梓末就笑她，她就挥舞着自己的小猫爪轻拍梓末。

其实思庭化为人形时很是好看，梓末甚至有的时候看着她就会红一红脸，不过思庭还小，有些事她还看不出来。

在思庭的再三要求下梓末才答应带她一起去勘察妖气。

那天梓末把思庭塞到袖子里便出发了，到了那山上才放了思庭下来。梓末四处巡视着，思庭也随着梓末四处走动，这儿挠挠，那儿嗅嗅。见今日也没有什么异常，便抱起思庭往家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