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华摇头。又是一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知情者。”口里却答他:“唔,这个我知道的。”
除了专门去给家宁递礼物说祝福,一晚上大部分时间他都和杨骨丹坐在一起,看家宁和大家说说笑笑,渐渐有点喝醉,爬到长桌上去唱歌,还非要拉李蔚华合唱。李蔚华只得也爬上桌去,和他唱一首老歌。
站在桌子上往下来,周围都是仰着的脸,感觉确实不同。他们把原来的歌一起唱了三首,李蔚华瞥见陈卓看起来并不愉快的脸,才连忙跳下来。家宁在桌子上又端了杯酒解渴,然后脱了外套扭着屁股甩掉,之后来了两个逼俏的钢管舞动作。
家宁当年获影帝桂冠的另一部电影就叫舞者,一个情节就是学古典舞蹈的孩子生活所迫沦为在酒吧跳钢管舞的舞者。当年一舞惊天下,如今虽然没有钢管,几个动作做来李蔚华还是觉得几乎要让人鼻血狂喷,条件反射的双手捂住口鼻。
王威连忙抱住他的腿想把他拉下来,家宁挣扎不肯,张眩,藤真,陈卓三四个人上去才把他从桌子上弄下来,修长的小腿还在半空挥舞,t恤卷了上去露出半截雪白劲瘦的腰。
陈卓把他抱下来就松了手,其他人却被王威一人打了一下手,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张眩和藤真笑嘻嘻的松手,似乎也不生气。
王威带着家宁先撤了,杨骨丹和其他有几个人也都告辞。李蔚华他们几个却都留下,刚才叫了长寿面,玩的也挺饿,准备吃了再走。
吃面的时候李蔚华还是和陈卓分开坐的,林亚利在他旁边。林亚利要保身材,李蔚华却是没胃口。两人都随便喝了点汤就放下碗到一边去。
“你和陈卓吵架了?”
李蔚华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承认:“我觉得阿卓和家宁之间有点什么,暗恋还是什么。他不承认。”
林亚利噗的一声笑了,说:“你们这算什么?互相吃家宁的干醋?一个是陈年旧醋一个是暗自揣测。”
李蔚华骨朵个嘴,半响才说:“反正我的直觉。”
又笑了一会林亚利才带着笑说:“我们结婚十九年,我倒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你这一说回头看看还真有点可疑。你说要是不是暗恋着家宁,陈卓能这么尽心尽力的把三个企业都做大做好,发展的连我们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呢?还任劳任怨的,老板只顾享受自己的小日子全不管经营决策管理也没有任何意见。真是一个尽心尽力的苦逼暗恋者形象。”
见李蔚华低头不说话,林亚利接着说:“我和陈卓都是英国职业管家学校毕业的。陈卓他从来都是学的最棒的那个,不管是家政工作还是经济管理财会,虽然他年纪是最小的。可是你知道他最出色的一项绝技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管家脸。”
见李蔚华抬头好奇的看她,林亚利接着说:“我们结婚十九年,后来还继续共事了这五六年。他什么时候都是这种不露声色的死样子。要我这种和他长期生活互相了解才能觉察他的一点小动作。”
看着李蔚华怀疑的神色她接着问:“蔚华你对这个感受不太明显吧?你想说他明明经常笑,脸上也有表情的。”
“对啊。”
林亚利抿着嘴笑:“你回忆一下最初最开始的印象。”
李蔚华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最开始他是很有点怕陈卓,严肃冷峻表情不多的感觉,面对他总觉得自己象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