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还未脱离危险,需要送进重症观察室。如果病人二十四小时内能清醒,能平安过完这周,就是恢复期了。”
医生舒了口气:“不过幸好,幸好你们家属处理得当,给药及时,否则只怕我们到了都来不及。你们是不是学过?”
童跃一瞬间眼泪差点涌出来,也顾不上回答了,只一个劲的道谢:“谢谢大夫,谢谢……”
“别客气了,我们应该做的。办一下入院手续吧。”
千恩万谢送医生离开,童跃转过头,扑向一个人远远站在墙边的任宣:“姓任的!你听到医生的话没有?我爸没事!他一定会度过危险期的!”
任宣一直直挺挺站着,薄唇死死抿着,几乎咬出了血,直到童跃重复了两遍,他才缓缓靠着椅子坐下,神色惨白,一脸虚脱的冷汗。
童跃这才察觉不对劲,急忙拉住他:“你怎么了?有事吗?”
任宣此刻的反应实在太不寻常,简直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不安担忧,甚至是恐惧。
任宣没说话,胸口微微起伏,半晌才道:“走吧,我陪你去办手续。”
声音不复先前的冷静,反而有丝沙哑。
专属主管49世事难料(下)
直到给童老爷子安顿好病房,一切稳定下来,监控仪器里响着滴滴的心跳节奏声,童跃在一边坐下,搂过任宣的肩,低声问:“要不要给你买点喝的?”
任宣摇摇头,突然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肩膀,身体微微颤抖。
童跃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这样软弱的任宣。更加用力的抱回去,童跃想了想,又说:“有什么就说出来,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在这里。”
先前他脑子一团混乱满是担忧,来不及思考任何问题。现在想想,遇到突发急事时任宣的处理方式镇定冷静,有条不紊,连医生都给予肯定,不用问也一定与经历有关。
任宣依然没说话。
童跃也不再出声,只是一边看着监控仪器的情况,一边一下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过了不知多久,童跃几乎以为任宣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任宣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童跃。”
童跃一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心里就一跳,急忙道:“我在。”
任宣慢慢推开他,坐直了身体,已经恢复了平日从容镇静的模样,除了眼眶有些发红的痕迹:“天快亮了,你要是累了先睡会,我看着童总。”
“我不困。”童跃忙道:“况且医生说,这24小时最重要。我、我也不放心。”
任宣嗯了声,也不强求,只是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交叠的掌心带来一阵暖意,也仿佛在传递力量。童跃心里一热,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
他问的迟疑,任宣却仿佛已经了然一般:“我不是学医的,为什么会知道急救处理?”
“不方便说也不要紧,我只是……”童跃脸涨的有些红,担心你三个字又说不出口,最后不情不愿道:“怕你有事。”
任宣似乎笑了下,虽然那笑有些苦涩,半晌才慢慢说:“我母亲她……”
童跃立刻明白过来,本来只是想更了解这个人,更靠近这人一些,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些日子,任宣对自己的私事只字未提,可现在他却有点懊悔自己非要追根究底,“姓任的……”
“没事,”任宣定了定神,才说:“那时候我还在上学,我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为了家里的……开销,做了两份工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