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已经给你打钱了,好好玩,不够了再管爸爸要——帮爸爸选个颜色?”大狐狸放下眉笔,朝我示意妆台上琳琳琅琅的口脂盒子。
我挨个儿打开看,恶作剧心起,指了指蓝紫色的一盒。
他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笑着叹气,还是纵容了我拿起那盒死亡色号开始上妆:“临出发之前跟鬼切把血契定了吧,他等你两天了。”
“啊?还真结啊?”我嘀咕,“我这都成闲散人员了就没必要了吧?”
“找他是保护你,帮你做任务只是顺带。再说你们俩又不会一直当闲散人员,夏油君可不是那种好逸恶劳的孩子。”
“嗯?那难道我是吗?”
“知女莫若父嘛,当然。”
我刚才就应该给他挑盒绿色的口脂。
尽管以大美人的颜值还是完美地驾驭了死亡色号,鬼切见到大狐狸时依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你又要进宫去?”他问,“听说现在天皇也遵守一夫一妻制……”
“玩一次就够了,现在的天皇权力大不如前了,没意思。”大狐狸在屏风前坐下,“好了,我也很忙的,快开始吧。”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用怕我改变主意。”
“我是真的很忙,你不知道昨天我的乖女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惊喜’。”
我干咳一声:“那个啥,咱们开始吧?要怎么进行呢?”
“需要将您的血熔铸到我的本体当中。”鬼切从胸前抽出一把形制工丽的太刀,淡雪青色的刀刃仿佛有水波流动,镜面似的刀身映照出他左眼的龙胆花图案,那是源赖光的血契遗留。
大狐狸一挥扇子,一团青紫色的狐火悬浮在空中,高温让眼前看到的物体好像都变得扭曲,连免疫狐火的我都觉得有点儿热得慌。鬼切束起衣袖,双手捧起刀身悬于火上,俊秀的脸庞在颜色清冷的火光映衬下有一种孤傲的倔强。
他应该是真心想摆脱源氏的影响。
“可以开始了,”鬼切朝我颔了颔首,“时间一久我可能就要开始熔化了。”
“啊啊啊好的好的!”我端正一下态度,掏出小抄煞有介事地开始念词,“大江山的妖鬼、源氏的利刃,我乃那须野的少主、玉藻前的掌珠,报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