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求和的原因是因为花芏理的那句“你和卫致不好,林湾才有市场。”
这个借口找得很好,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迷失在卫致的那句“我爱你,我需要你”里,傻乎乎地看万物都可爱。
她坐在艺廊的办公室傻子出声,艺廊的兄弟姐妹们都觉得江女士最近中邪中得很厉害。
……
江晚月从来没有给过卫致台阶,卫致顺着台阶下来,却也能依稀猜到,她是为什么求和。花芏理和他说林湾攒局去打高尔夫,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听到“有叶漪,月月也去”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应了。
他的恐慌是方方面面的,当年的事,并不算完。即使是可以在地方上有了翻云覆雨能力的卫致,在面对江晚月白月光时,他没有一点自信。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还是没有?他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她会不会又被拐跑?卫致,永远都不是江晚月的首选。
他可悲的发现,江晚月为了维系在初恋面前的脸面,不得已拉下脸和他求和这件事,他再酸,也只会就范。
他不想冷战,也冷战不下去了,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说离婚,说离开,然后换个城市,消失。
即使是无底线的让步,只要江晚月不愿“怜悯”,也都会推开他,和好的契机是叶漪,再疼他也认,因为,别无选择。
……
周末如期而至。
从来不起早床的江晚月,早早地起来化妆打扮,她醒来的那瞬间卫致就醒了,默默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搭配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看着她打扮自己,心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思绪又回到遥远地高中,卫果在高中饭堂说过得话,穿过时空又钻入他的耳膜。她和叶漪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早早起来打扮,和他一起约会,一起上下学,对他撒娇…
亲眼见到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一向自尊自傲的卫致被酸涩溢满。平日里想她早起陪他出去走走,她从来没有配合过。
如今为了见她的小结巴,把自己打扮成了花孔雀。
他不想去,可是,他又犯贱的想看看,她对那个小结巴的情谊还有几分。他知道,这些年以来,她和他一样,没有别的人,他是因为她,那她,是因为谁呢?
被嫉妒灼烧,卫致以为这是习以为常的痛苦。可无论多么习以为常,他还是依旧没有和嫉妒和平共处的时候。
他想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死。可他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江晚月穿好紫色的蝴蝶纹紧身露脐上衣,又配了条修身吊带短裙,用卷发棒一个小时的头发,看着自己高颅顶的斜分大波浪,十分满意。为了让自己不被林湾艳压,她也真是在雌竞的这路上越走越远。
她不自觉回头看卫致的睡颜,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对他一如往常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被迫对付林湾,真心动了念抢这个讨厌的人,她才不会起这么早。
念头一起,她一愣。原来,她在认真雌竞。而且,为了卫致。
卫致习以为常地看着她的白眼。
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件灰色的nik套装。
“别穿那件,和我这件不搭!”江晚月化完妆就来阻止他拿衣服。
他无视她。
江晚月拦着他去浴室的去路:“别穿这个!我来找衣服给你。”
可卫致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就是不理她,越过她去厕所换衣服。
江晚月来了脾气,堵着他:“你就配合我一天会死吗?”
卫致一愣,眼中划过一丝痛意:“为了去见你的小、结、巴,都肯花心思给我搭衣服了?”江晚月一愣,本来想嘴硬,可是看卫致那张有些难过的脸,认真道:“不是啊。你是不是存心让林湾看我俩感情不好,让她上位?”
反倒是卫致有些没转过来。
谁知江晚月一本正经和他说:“我告诉你,林湾今天就是憋着大的看我笑话。费尽心思把叶漪招来找我膈应,你今天不配合我争脸面,我就…”
卫致心口的酸涩瞬间就消失了,仔细消化江晚月的话,把衣服重新挂回去,单膝跪在她梳妆镜的单人沙发靠椅旁,仰头望她:“你就怎么?”
“我就…”她好像真的斗不过卫致,她憋半天来了句:“我就告诉老妈,你家暴我。”
卫致笑了。
江晚月看卫致那阴晴不定的神经样子,忒了他一下:“上一秒要吃人,现在又能笑出来,真神经病!”
卫致哪管她在骂他,环着她的腰,遵循内心本能,抛弃了自尊,看着她,缓缓问道:“你打扮,不是为了叶漪?”
她看卫致眼神的闪躲,江晚月有些咂摸出味来:“我突然发现,一提到和叶漪相关的事,你就会抽风。”
“对。”卫主任毫不避讳的承认。
“为什么?”江晚月竟然感觉到窃喜?
“嫉妒。”他的眼神看着远方的窗,话音倒是掷地有声,但眼神,明显带着丝丝慌乱。
江晚月笑了,笑得很明媚。但她就喜欢卫致这个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