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你怎么才醒呀,太阳晒屁股啦。
宠物与主人依偎的画面多么和谐,如果小狸花不是窝在他的胸口的话。
敢情他做噩梦都是因为小狸花。
陆糸抹掉额头的冷汗,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把小狸花举起来:“小调皮,下次不要蹲在爸爸胸口,你已经十斤了。”
口吻充满无奈,因为他看见小狸花歪歪脑袋,长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在说下次还敢。
没错,陆余不承认陆糸做噩梦是它的错。
十斤哪里重?
猫天天往森乌背上爬,森乌从没有说过猫重,还让猫多吃多睡长肉肉。
你一个百来斤的人类,难道负重比不过一只不到五十斤的猫咪?
陆余挣脱陆糸卡在它胳肢窝的双手,落在被子上,蹦蹦他的腰,扑扑他的大腿,果不其然陆糸发出嘶嘶的轻呼。
证据一:与方某人夜夜笙歌的后遗症。
“乖崽,别在爸爸身上蹦迪……”陆糸忙不迭支起上半身,迎面扑来一只小狸花,他赶紧抱住。小狸花拱开他的衣领,露出布满红印的皮肤。
证据二:打架这么激烈,身体肯定非常疲累。
逻辑自洽的陆余于是断言,是方闻害你做噩梦的,猫怕你不吃早饭饿死,才过来喊你起床。
乖崽啊,胸口上的十斤跟背上的十斤可不一样。
小狸花满脸的不服气喵喵,福至心灵的陆糸抽抽眼角,一边揉憋闷的胸口,一边按住乱蹭的猫咪。
卧室门口出现方闻高大的身影,男人身穿短袖,露出结实的臂膀,小臂印着一枚咬痕。他围着猫咪围裙,听见动静从厨房过来。
“早安。”方闻噙着笑意,弯下腰隔着小猫亲亲陆糸的嘴角,把薄被往上掖了掖,“你不用起那么早,可以再睡会。”
自从方闻住进来,他们约好每个月抽一天作为休息日。陆糸的花店不营业,方闻的工作暂时搁下,两人两猫享受一日悠闲时光。
休息日不固定,有时候让陆糸定,有时候由方闻定,有时候由陆余定,小猫的爪子摁在日历上哪个空格子上,就是那一天。
小狸花神奇着呢,绝不会选择已经划掉的日期。
今天是陆余点的休息日,两个人类都睡到接近中午。不过,大黑猫依然按时外出,没猫陪的小狸花一定是寂寞了,才来闹他睡觉。
大黑不在,我陪乖崽玩。如此想着的陆糸掀开被子,下床时踉跄了一下,被方闻眼疾手快接进怀中。
“围裙上都是油渍,这下把你弄脏了。”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
陆糸脸腾地烧起来,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啊!能不能加上睡衣二字!
喵,喵喵。
小狸花锲而不舍在他们脚边蹦跶,拖长尾音的叫声很有谴责抱怨的意味。
拍掉腰间方闻炙热的手掌,陆糸像被踩到尾巴尖的猫,红着脸一把抄起小狸花,步伐凌乱地往客厅走:“乖崽,爸爸给你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