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竞,这位候府中的佼佼者,此刻却像是个调皮的孩子,故意煽风点火,轻笑道:“候爷,您瞧瞧,那四位不是嚷嚷着要进去抓人吗?”
曲老夫人面露不悦,语气生硬地反驳道:“那丫头来历不明,在我们候府白吃白住一个月,现在还害得翌儿伤重不起。我这是为了候府的声誉,才要清理门户。”
曲靖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沉声道:“不论何因,轻歌的院子,绝非他们想进就能进的。雷竞!”
“在!”雷竞应声,恭敬地等待着候爷的吩咐。
“立即调集二十名精兵,轮班守护大小姐的院落。未得大小姐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若有违令者,一律以刺客论处,严惩不贷!”曲靖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遵命,候爷!”雷竞领命而去,候府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曲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她阴阳怪气地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威风!看来以后,就连我这把老骨头想进那丫头的院子,也得先通报一声了。”
曲靖晖仿佛没有听见曲老夫人的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深邃。
有父亲如此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曲轻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默默地站在一旁,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父爱。
曲贺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泛起了波澜。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这份迟来的父爱。
曲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那个叫月亮的丫头,你们必须交给老二媳妇!”
曲轻歌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曲靖晖抢先一步打断:“不可能。”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曲老夫人怒目而视,声音尖锐地斥道:“曲靖晖,你如今是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吗?你的孝道呢?难道你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不义之人吗?”
曲轻歌和曲贺允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祖母这是在用孝道逼迫父亲。在大魏,不孝乃是重罪,若有父母到官府告子女不孝,子女轻则受罚,重则入狱。
然而,曲靖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挺直腰背,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曲老夫人:“母亲若觉得我不孝,大可去衙门告我,将我关进牢里。但今天,轻歌要护的人,我必须帮她护住。怎么?就许你们纵容轻歌,不许我这个做父亲的纵容、讨好自己的女儿吗?”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曲轻歌心中感动不已。她知道,父亲是真心疼爱她和弟弟的,这些年来的亏欠,他要用余生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