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贺允的双眸赤红如焰,怒火、悲伤与委屈交织其中,他紧盯着曲轻歌,声音哽咽,仿佛破碎的琴弦,颤声问道:“你也这样说我?”
曲轻歌心如刀绞,看着小弟那受伤的模样,她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然而,她知道,此刻的狠心,是为了曲贺允更好的未来。她的小弟,那般聪慧坚韧,他应当有更辽阔的天空,更辉煌的前程,而不是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声音坚定:“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曲贺允瞪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让它们滑落。他无法回答曲轻歌的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一旁的曲靖晖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试图缓和气氛,轻声劝道:“轻歌,他还小,可以慢慢……”
“关你什么事,你闭嘴!”曲贺允的怒火突然转向了曲靖晖,他愤怒地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回来姐姐也不会变,更不会骂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曲贺允越说越激动,言语变得口不择言:“你还不如永远都在边关别回来呢,最后死在那里。”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震得曲贺允和曲靖晖都愣住了。曲贺允不敢置信地看着曲轻歌,抬手抚摸着发麻的右脸,眼中满是震惊和痛心,声音颤抖:“你……你打我?”
曲轻歌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看着曲贺允,眼中泪光闪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声音带着颤抖:“我已经没娘了,你还要咒我爹吗?”
曲靖晖听到曲轻歌的话,心中一痛,他转过身去,不愿让曲轻歌看到他的脆弱。
曲贺允看着曲轻歌眼中的泪水,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曲轻歌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声音坚定而温柔:“你不是说要去军营里做将军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她转向曲靖晖,郑重道,“爹,你明天就把小弟送到城外的军营里去,跟祖父当年一样,从最低末的兵士做起,别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
曲靖晖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曲轻歌对曲贺允的期望,也是她对他的信任。
曲轻歌看着曲贺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若是能坚持半个月,以后我和爹再也不管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并不是在吓唬曲贺允,第二天一早,她便让曲靖晖将曲贺允送到了城外的军营里。她知道,这是对曲贺允的考验,也是对他未来的投资。
曲贺允离家后,曲轻歌便让青月去打听戴老先生的喜好。她知道,要得到戴老先生的谅解并不容易,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去尝试。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曲贺允真正明白自己的错误,也才能让他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曲靖晖初归京城,公务之繁重,犹如巨石压顶,令他几乎无暇他顾。然而,戴老先生的误会却像一根刺,横亘在他与这位长辈之间,亟待解决。曲轻歌,曲靖晖的胞妹,眼见兄长疲于奔命,便主动请缨,愿代兄向戴老先生致歉,以解此困。
在曲轻歌的坚持下,曲靖晖终是应允了她的请求。然而,这边刚安排妥当,那边又传来急报,那名救下的女孩已然苏醒,却又闹起了性子。曲轻歌心中一阵无奈,带着几分怒火,疾步走向女孩的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