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俩人值班夜巡,这片区域是本国犯罪频发率最高的贫民窟,里面鱼龙混杂黑帮纵横交错,尤其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地下军火交易,更是让当局最头疼最棘手的三难管之一。
似是听到了有人过来,那道瘦小的身影受惊般立刻跑得没影没踪,起初邵义和威利是不在意的,他们的任务中也有严格规定,任何可以引起他们注意力的小细节都要防备和警惕,那或许是敌人引诱你中圈套的戏法,也或许是真正的无辜民众,但不管怎样,只要不涉及任何危险,他们都不会出手干涉或者多管闲事的。
可当邵义听到一声属于孩童的凄惨呼救以及恶人拳打脚踢的打骂时,他雏了雏眉,左右看了看漆黑黑的小巷子,朝同样听到却一脸不赞同的威利,打了个手势,就闪身冲向了声音来源处。
威利无奈地叹口气,这己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他苦逼的跟这个家伙分在一组后,就没少见这个家伙发善心的帮助贫民窟里的难民,不是一脚踢飞那些行为恶劣肆意打人的混混,就是尽所能的给老弱妇孺带些食物,又或者遇到黑帮火并时,首先就想到要如何将周围无辜群众的伤害减到最低。
想到这里,威利不禁眼神复杂起来,他知道这个来自东方华国的哑巴男人很厉害,因为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时,他刚把一个用语言羞辱他的男人给撃倒在地整整躺在床上三天都起不来,而那个男人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一届国际武术大赛中排名第二的格斗王。
但这个哑巴男人并不知道,他越是帮助那些弱小的人群,就越是让欺负他们的坏蛋更加猖獗疯狂,他们会趁着邵义不在的时候,愈发残忍暴怒地报复和伤害那些他帮助过的人。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渺小的正义在黑暗中永远都无法撕裂杀戮,这是不变的游戏规则。
可即使这样想,威利还是快步跟了上去,谁让他是邵义的队员呢!抛弃同伙是个非常无耻的行为。
威利耸肩,自得地表示:看吧,我一直都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邵义赶到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一个彪形醉汉,正对个刚刚那个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小孩儿进行毒打。
邵义神色一冷,飞身上前,一脚就将那个壮汉踢飞老远,壮汉闷哼一声,嘴里骂咧咧了一句,然后就倒地不起了,似是彻底醉晕了,又似是被邵义那脚踹昏过去了。
小孩儿已经昏迷不醒了,穿着破烂的衣服露在外的黝黑皮肤,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新血痕和旧伤症,邵义忙蹲下去检査小孩儿的伤势,却见小孩儿下意识地蜷缩住身体,双手紧紧地攥着什么,拼尽全力地保护着。
邵义蹙了下眉头,伸手点了小孩儿的穴道,小孩儿顺利昏厥过去,邵义将小孩儿抱在怀里,一双小手中的东西就掉了下来,邵义一看,瞳孔一缩,那是一小块坏掉的又脏又臭的蛋糕。
“我说伙计,你不会是要带这个小家伙回去吧?”
威利凑上来,看了看邵义怀里的小孩儿,又看了看一脸默认的邵义,很无语地投降了。
于是,当邵义真的抱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孩儿,返回华国小组团暂时驻扎的国际酒店时,所有人都跟威利一样,又惊讶又疑惑。
邵义正义热枕,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也从未见他带谁回来,可今晚这是……
“我先带他去洗澡。”阿音是女人,冷硬强焊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柔软细腻的心,她见邵义怀里的小孩儿又瘦又小又黑又脏,身上还传来一股恶臭味,就当即动了些恻隐之心。
邵义感激地朝阿音点点头,就把小孩儿放心地交给了她。
阿音抱着人离开,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金毛儿就立马凑上来,耳朵上的那对大耳环金光闪闪的,颇为喜感:“邵义,这小孩儿是谁啊?”
邵义跟大家大致解释了一下,最后,他表情认真地看着几个人,哑语比划道:“我小时候在跟乞丐抢食物时也被打得半死,若不是师傅路过出手相救,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