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儿,我就是心里害怕,不敢来见你。”贺谦礼只能实话实说,却又觉得丢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傻儿子,妈怎么会怪你呢!快过来坐吧,我先喂你穆叔吃饭。”
“嗯。”贺谦礼从善如流的走过去,看到穆德,又笑着唤道:“穆爸爸。”
“咳咳咳……”这一声爸爸,不仅是穆德惊得呛了一下,就连宁惠端着碗的手,也跟着抖了抖。
见两位长辈惊讶而又惊喜的盯着他,贺谦礼心中既悔恨又愧疚,上前接过神色呆滞的母亲手中的汤碗,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送到了穆德的嘴边,表情认真而又诚恳地笑着说:“穆爸爸,对不起,都怪我以前任性。其实,我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你的,但经过这次,我彻底认清了你对我妈的感情。这声爸爸,我早就应该喊了。”
穆德眼眶湿润。此时此刻,所有车祸后大难不死的喜悦和庆幸,都不及这一声爸爸让他激动又兴奋:“小礼,没关系,我从来没怪你。我很开心,你能够愿意真心接纳我,让我做你的爸爸。”说完,就张开嘴巴,喝下了那勺对他来说,具有重大意义的“孝敬”补汤。
“爸。”贺谦礼眼睛湿润,再次叫了一句。
宁惠捂着嘴,瞬间泪流满面,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慰和高兴。
“儿子,妈谢谢你!”宁惠起身,抱住了贺谦礼的肩膀,哽咽地道。
“妈,对不起!以前是我混,是我不懂事,总惹您生气。但现在,我真的长大了,我再也不会让您为我操心了。”贺谦礼再次内疚地道歉。
“你都有爱人了,妈才不管你呢!”嘴上这么说,可宁惠的脸上却充满了喜极而泣的光彩。
闻言,贺谦礼弯唇一笑,接着喂穆德喝汤,又问了问他的身体情况。
“放心吧,你的那个邵义啊,简直是个神医。若不是他出手救治你穆叔,不对,现在是爸了。说不定,你爸的双腿很有可能就会废掉了。”一提起邵羲,宁惠这个准丈母娘简直满意地不得了。
“那现在呢?”贺谦礼愣了下,小舅没跟他提起这些,现在听起来,还真是后怕。
“己经没事了,但得躺在床上养几个月,才算完全复原。”别说是几个月,就是几年,只要双腿还能正常行走,就是万幸了。
“那就好。”贺谦礼松口气,心中满是对自家哑巴的骄傲和自豪。
“别担心了。快喂你爸吃饭吧,别让他饿着。”
“哎呀!妈啊,你这心也偏的太快了吧。我刚叫声爸,你就这么不顾儿子的感受,把所有关心都转移了。那我怎么办啊?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儿子!”贺谦礼挑眉,佯装一副很失落又很委屈的样子。
“臭小子,又贫嘴。”宁惠脸红地捣了下贺谦礼的脑门。
“呵呵,他这是吃醋了。”穆德笑笑。
新成立的一家三口,在医院里其乐融融地相处着,一片欢声笑语,幸福美满。
可另一边,正因为两天前夜里那场无消耗的胜战而热血昂扬地对抗刘家的宁少将,在接到被派往小家伙身边秘密保护的手下电话时,脸色骤然变得冷厉肃杀!
“马上给我全力抵抗,无论如何要保证他的安全,毫发无伤的给我带回来。这是命令!”一遇到小家伙的事情,宁少将总会头脑发热,脑筋不清。
可这一次,小家伙再次因为他遇到危险,宁少将除了暴怒外,更是满心的灰败。
钱凯新那个家伙说的不错,他的确不适合小家伙。就算小家伙喜欢他,他也无法带给小家伙正常的安稳生活,而小家伙也不可能因为他,放弃他喜爱的事业隐退下来。
宁少将眼睛直直地呆了片刻,随即,他狠狠搓了把脸,强行打起精神,立刻大步离开,前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