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习惯来讲,作为校长他根本从来不会过问这种事情的细节,但如今的温曼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纷乱的心思和控制不住会一直回想埃伦斯的大脑根本停不下来。
这还真是可怜了今天陪着温曼把计划从头到尾过一遍的老师们,个个都胆战心惊还以为有谁打小报告了,否则喜欢甩手当掌柜三天两头见不到人的校长怎么可能细致到连标点符号都挑毛病?!
劳累一天的温曼一回来就被灌输米非拉和南镜的对话,对兰蒂斯他们一样,“满月”的存在是最让他关心的。
“会是埃伦斯吗?”
希林毫不避讳地直接提了此时温曼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名字,遭到众人频频侧目——给他的勇气点个赞。
此时南镜也下来了,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的。”
“哦,你说的没有说服力,不算数。”
希林瞥了无语的南镜一眼,一扭脸看到温曼右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了杯琥珀色的酒,于是长眉一挑,话不多说顺手就把杯子夺了过来。
自从前几天温曼酩酊大醉彻底惹恼希林之后,温曼就被下令禁酒。
当然了,单单希林是不能完全压制住温曼这种前年老狐狸的反抗的,于是封渐离和兰蒂斯一起坐镇,终于被小辈们说服——杀精!
南镜:“……”
好吧,扯远了。
兰蒂斯微微一笑,“小叔叔,我发现提起埃伦斯你就要喝酒,既然这么放不下他,不如去求和?”
温曼以一种随意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旁边的厚厚诗集,翻了两页,貌似一点也不在意地说:“我和他本来就是玩玩而已,既然已经结束了,当然一拍两散桥归桥路归路,你们不用拿他来刺激我。”
好吧,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希林瞪了兰蒂斯一眼,“多事儿。”
兰蒂斯在南镜脸上亲了一口,能讨好夫人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帮帮埃伦斯。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替他说句公平话。”
温曼阖上诗集,道:“埃伦斯虽然可能是在帮神域联盟做事,但镜儿说的没错——他不可能是满月。”
“为什么?”希林问道。
温曼淡然道:“梅塔尔对光脑一窍不通,最讨厌的也是程序设定,成为光脑高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么说来,他不可能是拦截我信息的那个人了?”南镜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只听“啪嗒”一声,温曼手中厚重的诗集掉落在地上。
温曼身子僵硬起来,思绪杂乱无比,脑海中回荡着他无情的质问——“你告诉我,南镜和兰蒂斯闹矛盾那一次,知道情况的只有你我和渐离,如果不是你,南镜的终端信息为什么会被拦截?还独独拦截了他和兰蒂斯之间的信息?”
是的,怎么可能是埃伦斯?
温曼心口一疼,瘫倒在沙发上。
他满是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一手无力地搭在脸上。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是用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来看待埃伦斯的。
当一个人在深深怀疑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所作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犯罪,就连一个笑容一句体贴关怀的话语,都被当成为了隐瞒肮脏的罪恶来刻意讨好。
可究竟……肮脏的是谁?
埃伦斯,梅塔尔。
这一次,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只是想陪在我身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