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刑部擅自放人后,林映雪想也没想就带着妙琴杀到了刑部。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杨仲逼死我家丫环,现在案子还没了,犯人就已经不见了!赵大人这差当的还真是不错啊!”林映雪冷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赵岳。
可赵岳却仍旧是一脸的坦然,丝毫没有因为林映雪的话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
“北王妃这话可就说错了,这案子不是在下不想审理,而是‘死者’已经不见了,那杨公子自然是无罪释放了。”赵岳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而林映雪听了赵岳的话后,却是一头的雾水,“什么不见了?人都已经死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那在下怎么知道?”赵岳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兴许是那人根本就没死,只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等到醒来自然就走了。”
“你胡说八道!那天晚上那么多人都看到明雪已死,尸体都抬到义庄里躺了这么久,怎么会再醒过来!”
“那可都是北王妃自己的下人看到的,我靖王府的下人们可对此并不知情。”林映雪的话音刚落,林映心得意的声音就紧接着从门外传了进来。
若只是林映心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林映心身后还跟着杨仲,两人大摇大摆的进来,就好似之前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林映雪对林映心二人怒目而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林映心居然会将主意打到明雪的尸体上!
看着一向沉稳有度的林映雪面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林映心心里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林映雪不想与二人多说,于是不由又将目光转到了赵岳的身上,“赵大人,想必尸体运到义庄的时候,仵作已经验过尸了,那就已经能够证明明雪确实死了。”
“另外,我府中亲眼看到明雪死去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能够站出来作证。”林映雪有条不紊地罗列着一条条的证据。
然赵岳听完,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北王妃府手底下的人不能算做证人,至于仵作验尸那也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曾经给贵府丫环验尸的仵作,现已辞去仵作一职,回到了老家。”
“谁也不能不知道那仵作验出来是否是真的,除非找到尸体,不然此案只能定为失踪。”
“失踪?!”失踪和杀人那可天差地别的两件事,更何况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明雪已死,眼下不过是在睁着眼说瞎话罢了。
“怎么?妹妹急了?”见林映雪的脸色紧绷着,林映心不由在一旁冷嘲热讽道:“这事还没完呢,妹妹污蔑我家仲儿逼死西北王府的丫环,害得我家仲儿白白在大牢里蹲了好些日子!这笔账,今日我也得好好跟你算算!”
“污蔑?”林映雪转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林映心,那眼神就好似第一次认识林映心一样,“长姐,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刚才说出这些话,你的良心是否会痛?”
林映雪便甩了甩袖子,转过了身,“长姐要告我污蔑也好,其他也罢,我通通奉陪
!”
话音一落,林映雪便带着妙琴转身离开了,林映心看着林映雪离开的背影,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到底顾念着与林映心的血缘关系,林映雪没有让鹿冥着手去收集对付林映心的消息,只是让鹿冥试着去找找明雪的尸首,虽然已经很可能被林映心手底下的人给处理了。
而这厢林映雪为了明雪的事情正操着心,另一边容国的文武百官也开始陆续上折子,请求慕容君早日登基。
“我不服!”在一次早朝时候,林映心却公然冲进了朝堂。
众人闻声,无不吃惊地看着林映心,却只见林映心仰着头对上首的慕容君和慕容星道:“靖王和贤王都同为皇室血脉,为何却只举崇慕容君一个人当皇帝?这不公平!”
林映心这话说得倒也在理,底下的一众大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似乎都在观望些什么。
而慕容君对此却只是淡淡一笑,“靖王妃说得有道理,那我们不妨就来听听,百官们的意见。”
慕容君将目光投到底下众人的身上,“请各位爱卿各抒已见,推举出最适合的君主,如何?”
林映心没想到慕容君居然这么配合,但这也省得她花费更多的力气了。
她扭头悄悄对身后的一个大臣打了个眼色,那大臣会意,很快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下官以为,靖王身为老先皇的胞弟,又是西北王和贤王的长辈,理应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在慕容君不在皇城的这些日子,林映心没少暗地里拉拢大臣们,眼下就是这些大臣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