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老师说：“学校考虑到了同学们的压力，费用由学校承担了一部分，并且出面解决协调了一些问题，外出的食、住、行也是尽量的考虑了大多数人的情况……”

沈瑜坐在后排，看不到同学们的表情。教室里比平常安静了许多，只能听到姜老师的声音。

最后，姜白老师说：“因为考察是学校安排的正规课程，所以学校要求，每个人必须参加，不得请假。”

教室里陷入了沉寂。

沈瑜发觉有目光看向自己。他装作没看见。原本指望着沈瑜带头请假的人，看到沈瑜没有表示，只好压下原本的心思。

姜老师观察着学生们的反应，嘱咐道：“关于外出考察的具体情况，会在考试结束之后，向大家具体公布。这段时间，大家安心准备期末的学习和考试。外出的费用，下周一之前，到办公室交齐。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人举手：“老师，考察要带什么东西？”

“我们没去过这三个地方。要不要提前准备？”

“我们乘坐什么交通工具？”

“……住什么样的酒店？”

……

班级的同学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没去过这三座城市，部分人甚至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提问，其他人也忍不住了，没等姜白老师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被说了出来，场面一时有些乱。

沈瑜甚至还听到有人问，住宿的时候是住几人间？什么标准？还有人用戏谑的语气问，住宿能搭配吗？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指和自己的女友一起住。

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被人听到了，引起了不少人的哄笑。

班里的同学中，谈了两对。沈瑜记得，现在这两对在毕业之后，没能坚持下去。反倒是后来有人谈成了。

姜老师原本看到没人请假，还挺高兴，没想到，随意问了一句，引出了问题，尤其是听到学生们的话题越跑越偏的时候，也是有些恼怒。

她急忙提高嗓音说：“好了。大家安静。”

等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平静，才继续说道：“这些问题，咱们就先不讨论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专心准备期末学习与考试。考试之后，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找班长或者找我提出来。”

姜老师宣布散会之后，众人陆续离开教室，沈瑜和几个男生同学一起下楼。

走在路上还有人开继续说着刚才的玩笑。

“你们看吧，到了住宿的时候，到时候咱班那两对，多半要闹出热闹来。”

“咱班的男女数量不对称，真要这么弄的话，到时候不好分配了。”

几个男生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还有人说：“我听人说了，这次考察，咱们学校派姜老师一个人带队。她这人没主见，仅仅协调这些人的意见，就够她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