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悠,我就差最后一步了啊,马上就可以君临天下了!”一身锦袍的男子冷笑着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紫衣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在紫衣上,铅华尽洗,冷傲的嘴角不屑地上扬,“幕潜风,你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哼。你以为,沈南渊还会来救你吗,”锦袍男子走近紫衣女子,捏着她的下巴,“我告诉他,若要救你,需将号令南陵山庄的信物交予我,他孤身一人前来,哪里抵的住我一百死士,现在,已经成为荒野孤魂了。”
女子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紧紧捏住双拳,指甲陷入玉手,却不觉疼痛。“你说什么!”渊哥哥不会有事,不会的。
“你以为,现在的毫无利用价值的你,还有被哄骗的资本吗?他死前也念着的,可是你的名字啊,真是痴心枉付啊,万剑穿心的感觉,不知如何呢。”男子玩味地看着地上的女子,眼底竟是轻蔑。
女子单薄的身躯开始不住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记忆定格在那个少年身上,他的温柔他的笑。是我害了你,渊哥哥。都是我。
“南陵山庄的兵力本王是不能控制一世,但是以沈南渊之名命令他们进攻皇城,待到牵制主要势力后,我再坐收渔利。九五帝位,就是囊中取物了。“锦袍男子放开了捏着紫衣女子脸庞的手,“然后,本王还要以叛逆之名处置你的父亲,他现在的权力早已被架空,镇国公府,不过一具空壳。”
这时,一白衣女子娉娉走进寂静的大殿,金色的步摇发出玎玲的声音,“姐姐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回这镇国公府啊,你抢了爹爹给我的一切,抢了我嫡女的位置,不过放心,以后爹爹不在了,爵位会传给给子鸣,而我呢,会代替你好好照顾王爷的。”
说罢便亲昵地依偎在男子身上,“王爷追求于你,与你拜堂结发,本就是一场幻梦,所有的一切都是步步筹划,而你,现在已经不在局里了。”
都是局吗。
“哈哈···”温如悠突然笑了出来。她笑自己太傻,她恨自己遇人不淑。
三年夫妻情分,竟都是一场阴谋。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命运给她的讽刺。老天爷给了她多大的一个玩笑啊!眼前的男子,曾为她奋不顾身挡下暗箭;曾对众人说道,此生非她温如悠不娶;曾许她他若君临天下,必给她一世专宠;曾许她天长地久不负卿的誓言。而她也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嫁给他,为他打点王府;为他谋略诸事;为他排除异己为他带来镇国公府的强大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