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哆嗦着嘴唇,抖抖索索的指着手中手中的小木盒,“那、那是……那是……”
齐念见这威势已然立的差不多了,便好整以暇的收起了小木盒,嫣然一笑道:“你虽没甚胆量头脑,但眼力尚还不错。你是南昭国的皇子,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便无需我来向你解释了吧。”
田簌的眸光愈加惊恐,“那刚才……刚才你在做什么?”
齐念微笑道:“以你之血,建立契约。殿下好歹也是皇室之人,怎地连南昭国传统虫蛊之术怎么用,都不知道?”
田簌那俊逸秀美的面容上的神情顿时就跟见了鬼似的。
这与他原本策划预想之事可全然不同,当真是让他无法接受。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世家小姐中竟然还有似华七小姐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原本今日约她过来,不过只是为了以他的美色来迷惑她,让她为他所用。没成想才一打照面,他还没说上两句话呢,便被迫沾染上了虫蛊,倒是要受制于她了。
这样的结局,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田簌不禁咬牙切齿的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齐念这才端起了刚刚满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方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殿下与我合作,咱们互惠互利便是了。”
田簌顿时便被她所说的话给吸引住了,“你想如何合作?”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便是你要与我合作的态度?毕竟被蛊虫控制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他身为南昭国人,个中感受自然最为深知。
尤其是她那蛊虫,竟然还是最为厉害的那种,他身为皇室中人,都只在长者口中才听说过。
但这只随时都可以给他苦头吃,甚至能要了他性命的蛊虫此时他可无法可驱,所以还是老实些,少受些罪是要紧事儿。
不过好在齐念也没想着要折腾他,只见他如此识时务,便也就直话直说了。
对于这位声名在外的似皇子殿下,她早就将他看得透透的了。
都说从小便被娇生惯养的孩子最是天真没有心计,眼前的这位便是这种人最好的例子了。
南昭国的皇帝既然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方才将当年谋害他最心爱之人和腹中孩儿的众位皇室宗亲全都挨个儿的秋后算账,那绝对是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人。
虽说田簌的生母晨妃不是当年那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但正因着逝者已逝无法弥补,他那份无处安放的感情自然便在晨妃这里加倍的膨胀起来,便也就有了皇帝多年以来独宠晨妃之言自宫中流传出来了。
而晨妃唯一的独子,在皇帝的眼中自然也是如同心肝一般疼宠着,所以才会养出田簌这样心智软弱想法却格外天真的皇子来。
就在他三次递名帖入华府时,齐念便知道,他定然是有什么计划想要实现,且是他自我感觉超好的那种计划。所以他便赶忙的非要今日便见到齐念,否则便要浪费了他的计划了。
他愈是显得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齐念便愈要先行出手,将他那所谓的周全布局便都打散,看他还有什么计策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