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在送去大皇子李锦晟那里伴读的齐府二公子华玹被皇帝钦点为妙嘉公主的驸马之后,因着驸马只是身份高贵却无实职,才促使着华章那么快便敲定了棋子,选了力保二皇子李锦贤为未来的储君。
毕竟华玹如今在他的眼中已然是一颗弃子了,没有实权只是空有着皇亲国戚的显贵身份而已,平安时可以锦上添花,落难时却绝不能雪中送炭。
他本想着做两手准备以求把稳,如今却还是要铤而走险择其一了。
华琛作为向来便满口仁义道德的李锦贤亲密心腹好友,自幼又被华夫人保护的密不透风,是而性子竟是难得的良善仁德,单纯美好的几乎似是一张白纸。
而这张从未被涂抹过的白纸,向来也是深受众人的重视与喜爱,自己却是于情爱一事之上一窍不通,竟比白纸还要干净。
他不知何谓对人有那种异样的好感,更不知自己心中忽得只觉沉甸甸的失落,究竟从何而来。
这还真是印证了从前那句老话,从未见识过的都总觉得新奇,人一旦起了好奇之心,便注定要被吸引。
而这吸引的源头若是个眉目如画清丽若仙的小姑娘的话,那有些猎奇心思一探究竟的男子,大约是要就此沦陷其中了。
而此时华琛那十分难测的心思,正是验证了这个经久不衰的道理。
幸而有华夫人无意提点了那句话,这七小姐与他共一个父亲,是嫡亲的兄妹俩。
这个道理他终究是明白的,却只是止不住心中的酸涩之感,叫他既觉得略感新奇,又难受的紧。
齐念低眉顺眼的朝他福了福身,口角微抿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头轻声唤道:“三哥。”
华琛望着眼前这个似与大家都一样却又不一样低垂着那双能瞧进他心中的女子,忽得面颊上染了一层浅浅的红晕,竟烧了起来。
齐念自然很快就察觉了她这个便宜兄长的异常之处,但她更是惊讶,这人怎地有些呆呆笨笨的?真是白长了一副聪明模样。
华夫人又笑着敷衍了她两句,便让她早点儿回去歇息,今日明日都不用问安了。
齐念暗自腹诽,这些日子哪次不是华夫人特意着人去冰台院请她来着,她又何时自己要主动前来问安了。
带着这些小情绪齐念却是丝毫都挑不出错处的向华夫人又行了礼,方才转身退了出去。
华琛管不住自己的双眼,直愣愣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
华夫人倒是沉浸在他能回府的喜悦中,全然没有他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只携着他的手将他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