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张开了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嘶哑。

“你发烧了。”潘珊珊伸手托住他的腰帮助他从床上坐起来，“年轻人，不要总以为自己年轻就糟蹋自己的身体。”

唐萧觉得脸上发烫，也不知道是被她教育的，还是原本发烧带来的温度。

“我本来是准备叫叫救护车的，但你烧得迷迷糊糊，竟然还不忘嘱托我不要叫救护车。”

唐萧眨了眨眼，低下头又怕额头的毛巾会掉下来，于是一只手按着脑袋，脑袋半仰着望着潘珊珊。

“公司刚起步，需要很多钱，能少花一点是一点，而且我就是发个烧……”

“我有啊。”

唐萧猛的顿住了，本来就烧得通红的脸颊干脆整个都红了起来。

“我我我……”

潘珊珊伸手揭下他头上的毛巾，想着都已经送上门当爹当妈的照顾了，干脆就送佛送到西，说了一句。

“以后没有钱就和我说，我给你。”

随后她将毛巾浸入一旁准备好的装满冷水的盆子里，直到她拧干毛巾，唐萧都一言不发。

潘珊珊将毛巾贴到他脑袋上，手掌要脱离他额头的时候，被握住了。

“我……”唐萧望着她，眼睛中似乎有水雾在汇聚，握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潘珊珊被这莫名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

唐萧低下头，毛巾从他额头掉下。

“我怕……我会忍不住……”

什么跟什么。

唐萧说话说一半，剩下的死活都不愿意再多说，潘珊珊根本就抓不住唐萧想要表达的东西，但看到他低头浑身颤抖的痛苦模样，就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内部受了内伤。

“求求你……不要……”

唐萧捂住了头，看起来痛苦不已。

“好好好。”潘珊珊哪敢刺激他，连连答应，“我不对你好，不对你好。”

看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一点，潘珊珊小声问了一句。

“要喝水吗？”

“你都答应了，不对我好！”

唐萧猛的抬起头，眼眶都是红的。

他全身上下通红，甚至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一看就是烧糊涂了。

潘珊珊不想跟烧昏头了的死对头计较，嘴上应着。

“好好好，不对你好，来喝水吃药。”

说着将倒好的水还有退烧药递过去。

唐萧呜咽了一声，乖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不准对我好。”

“好好好，把药一起吞下去，然后闭上眼睡觉。”

“都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