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雪梅模棱两可的回答令项仁怀基本满意,如果她一口答应就不是项雪梅了,最后一句说考虑一下,那不仅是一种矜持,同样也是对项家这些年抛弃她的一种不信任表示,没用的时候甩一边,有用的时候就叫我回来?我算什么呀?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侍候人的角色吗?以前不是,现在还不
项仁怀也是了解项雪梅脾气的,这个堂侄女肯放弃荣华富贵也不当政治姻婚的牺牲品,可见她性情刚烈,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把名利权位看的很重,从她娴静的神情中能感觉到她那种与世无争的淡泊,这样一个性情的女子你能让她扛起家族掘起的大任吗?但是项氏现在没什么办法了,如果不是项雪梅在北京,他们都挑不出一个能进庐南的先锋官,即便有这样的人选,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弄他过来,各方面条件上都不具备,总不能从西南某市调个市长或书记之类的来庐南搞交流?郑氏同意人家谭继先也未必买你的帐,这种情况是微妙的,谭继先拒绝单方面影响力向庐南渗入,凌寒算是个例外,主要是杜南江闹了个闹出名气了,交流的又是个小副厅级的干部,就是在一市班子里话事也没多大份量,自然这样的角色谭继先也不会特别警惕,即便凌寒很出色,但他的缺陷是太年轻了
在项仁怀认为,能把项雪梅放到庐南去,总是聊胜于无,怎么说她也是项家人,也许过一段时间之后她的观念又有的转变,人嘛,总是接触交流来往的次数多了也就亲了,不能说项家当初作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事实上他们就是认为项雪梅是个女性,没必要在政治官场上去和人勾心斗角
对项雪梅的态度满意是满意,项仁怀还是看出了项雪梅本人不怎么乐意接受家族地回归邀请事到临头你才想起人家,未免有些功利嘛,如果这是第二次或第三次接触项女可能不是今天这态度
站在窗边看着项雪梅钻进她的专车中驶离紫云轩苑项仁怀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嫡亲没了选择,那就在外系上挑一个人,不管怎么说,惠平是肯定要进驻的,就是知道会败给郑家也要参战
项雪梅在车上就拔通了凌寒的手机,并把项家要邀请自已回归的意图说了一番,叫他拿主意
从心理上讲雪梅姐姐已经把凌寒当老公看待了,这等大事自然要他这个一家之主决定了嘛
凌寒暂时还没回家,从润水返回来之后先送了刘定一出城然后回市政府开了个会,就近期的工作安排做了调整,郝生明副市长是主管三贫县的分管领导,这一块地工作暂时由他来负责由于润水情况特殊,涉及到地有问题的人几乎将县里的干部一网打尽考虑到润水群众们是个特殊群体,根本离不开润水的那些特殊干部市里临时决定,让一些问题不大的基层干部们继续留在岗位上工作
的润水县移民工程和润水旅游区项目由赵成舟副市长负责这对老赵既是信任又是考验
中午吃的是政府食堂的工作餐,凌寒这时候也开始考虑润水事件地波动带来的连锁反应了,接到了项雪梅的电话,他也就知道了形势不容乐观,没想到润水事件把惠平市变成了一个风云际会地大舞台,同时让郑氏和项氏瞅准了进军庐南的契机,而自已刚获得的主持全面工作的优势也要失去
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润水事件把以孟呈祥为地地头蛇一举拔起了,但没想到迎来的是强劲地两大对手,主要是一开始没想到赤贫的润水会藏着这么一大坑泥,所以也无法预计它带来地冲击,事情到了这一步,说啥也没用了,见招拆招,自已撑死还是个副市长,话事权还是那么点
“梅姐啊这回折腾出大事了呵……不过觉得蛮有挑战性地项家现在急着找你可见他们手里能用于庐南地筹码没有事先预备从咱们地角度来看你不宜南下项家也是想利用你来放烟幕我可舍不得梅姐你充当这样地小角色继续矜持明年再说离开了你项家还是会派人来地即便在嫡系中找不到合适地人也能在外系里挑出一个撑局面地你给我传达地这个消息很及时嘛”
“屁……我不打电话给你也会有人通知你地上边两系人都在瞅着庐南中组部都很热闹了陈局长下去我看也没拿到什么指示坐镇在庐南还是等上面地消息你要是有安排也尽快嘛”
“呵……那是这次是关系到庐南归属地大仗硬仗人家都搬出棋子了我这个投机地也不能吝啬嘛咱们就胜在隐地深摆明了阵势搞地话郑项两家只怕会先联起手来把萧家赶回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