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水龙头,揩干身体,仍然没有出门,待在卫生间寻思,因为出门就意味着作出选择,要么上,要么下,没有中间地带。
刚才起床时要越过何筱芹身体,估计她已经醒了,但她没有作声,说明他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还得由他作出决定。
杨舒力渐渐意识到,这个决定很关键,如果他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何筱芹不会理他。
和她分手以来,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她会发个短信:“舒力,今晚过来吧。”或者“舒力,我们像以前一样吧。”现在看来她不会做这种事。
但她跑来床边睡下,应该不是家里洗被子了吧?或者是昨晚过来画画,太晚了不回去了,然后也不好赶他走?
她既然睡在旁边,应该是能接受他的某些行为的,这是个基本的判断。
没时间犹豫了,杨舒力决定采取行动,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第一次进屋时他带了一盒冈本,第二天到重庆市汽车北站坐大巴时,恼怒之下,把盒子扔进垃圾箱。
后两次他没有带,因为带了也没用,还得找垃圾箱,趁人不注意扔进去,多此一举。
面对这个情况,杨舒力还是作出了决定,上!
潜意识里感觉到,这样做有点报复的成分……
来到卧室,打开台灯,何筱芹似乎已经翻身,起先是平躺,现在是侧身向着床外,如果他上床躺下的话,她刚好背对着他。
这些都无所谓,杨舒力已经作出决定,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立即脱鞋上床,随即把她的身子扳平……
早上7点,杨舒力从梦中醒来,左手往旁边摸去,已经空空如也。
坐在床边,回忆昨晚的情形,这一切不是梦,他可以肯定,否则也不会7点才起床。
当时拼尽全力,何筱芹也很有感觉的样子,又回到过去如胶似漆的日子。
最后关头,他问了一句:“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以两手拥抱回答了他。
然后,他就像机关枪一样“撂”了她。
一个女人允许他这样做,应该算是全然接纳了吧,以两人的关系,或者说是重新接纳。
但眼下,问题又抛到他这里:钥匙和3千元钱是否留下?
经过思考,杨舒力再次作出决定,钥匙和钱仍然带在身上,等于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