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扔在脚边的烟头,看起来等了很久。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朝展暮打了个招呼:
“hi……”
扫了他一眼,展暮冷淡的越过他。
“你知道我以前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看到男人停下了脚步,他无所谓的笑道:“我是真不知道那个是你老婆,要是早知道……”他思索片刻,继续道:“我再畜生也不会对弟妹动手。”
展暮看着他那一口白牙,半眯起眼嘲讽道:“这种事,你还做得少吗?”
当年他就是因为与兄嫂通|奸,让人砍伤了手臂,最后狼狈出逃。
沈城微挑眉梢,嘿嘿一笑道:“听说你答应沧忠信了?哈,没想到我们两兄弟隔了十几年还有机会再聚。”
见展暮不买账,他又给他扔去一支烟,蹲在地上试图转移话题:“程楠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很好。”展暮回得不冷不热。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沈城又是嘿嘿一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事说事,别跟个娘们似的,有句话叫啥来着,无知无者无罪,对,对,你就当哥哥不懂事,咱们生意归生意……”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展暮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沈城,我们不是兄弟。”
展暮极少将话说得这么直白,沈城一时不习惯,在怔忡片刻后,笑着附和道:“对,从来就不是。”
他们之间,只存在着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敛下眉眼,一并掩去眸中的戾气。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你害得我妻子早产的账,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听到这话,沈城反倒松了口气,毕竟有句俗话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他背过身踩熄脚下的烟头,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并从嘴中爆出一窜爽朗的笑声:
“成,我就等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如果你能活到那天的话。
沈城的脚步声“哒哒”的在停车场里回荡,渐走渐远。
展暮伫立在原地阴测测的望着他的背影,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身侧的拳头紧握着,并隐隐泛着青筋。
偶尔间几丝烟卷从指缝中露出,原来是他刚才递过来的那支香烟,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他捏成了碎末。
*****
沧蓝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展暮。
她从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也许是刚生完孩子的关系,她的胃口一直不好。
摸着扁扁的肚子,最后还是决定了下床给自己弄点吃的东西。
前世的沧蓝一直想要生一个属于展暮的孩子,所以在积极的接受治疗之余,也会去翻看一下母婴的基本知识。
扶着墙她小心翼翼的来到厨房,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中顿觉一片涩然。
当初她一直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她本身的体质问题,可却不曾想过,如果他不肯给,那么她单方面的做再多的努力也没有用。
冰箱里一反常态的堆放了很多食材,沧蓝对着手里的鸡蛋发愣,自从她出事之后,展暮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连平日所厌恶的家务,也愿意一一去尝试。
蓦的摇去脑中的臆想,她从冰箱里取出一些简单的食材,打算为自己下一碗面。
至于展暮的……
沧蓝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