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胆敢有半句虚言……”
“不敢不敢,小人所述绝对真实!绝不可能诬陷什么人!”那为首之人又磕了一头,魔王理也没理,转身离开了。
魔王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就是为给沪靖王扣个谋反的罪名,走个既定流程罢了,哪里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过这家伙也没必要以为战事紧急就觉得自己会放过他,内忧是内忧,外患是外患,两者没有说谁改让谁的道理,都是危害家国安康的蛀虫。
沪靖王倒是以为自己的下属们对自己耿耿忠心,结果却是被自己最信任的那些人给害了。延世华将弥醇也一并押来了。看着关在笼子里还一派铁骨铮铮的弥醇,魔王只觉得好笑。
“皇叔。”魔王此刻这么叫这个反贼,怀得是一腔讽刺之心,没那个闲心跟他废话,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他还要回去查看沈镜冰的伤情。
弥醇没被延世华直接杀死,这家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偏偏割那一道的时候歪了,血流得多却没伤到命脉,死不了,就是看上去狰狞了些。没有处理得很好,化了脓,不光吓人,还恶心。
“你小子……现在还来说这些干什么?”弥醇一脸半死不活的疲软样,倒在那里,靠在那笼子的金属柱上,讲句话气息都不完整,语气仍旧凶恶。
魔王看着他一副颓败相,怜悯地给了个眼神:“报应。”
魔王眼神里淡漠如水,看着弥醇这样,再无波动,像是知道他会是这么个既定的结果一般,无动于衷。弥醇忽而激动起来:“你……咳咳,你再说一遍!咳咳咳……”
魔王干嘛这么听他话,自然是不说的,忽然开始列起眼前人的罪状:“本座知晓,当年先魔王,本座父母的死,是你造成的吧?”
弥醇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或许是太激动了,咳的太厉害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魔王也不说话,仍旧是以相当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弥醇总算是缓过气来:“说来,你那个蠢弟弟也是我弄死的呢……魔王大人,不感谢我么?”
魔王不知他一副“你的位置是我一手帮你得来的”得意表情是怎么回事,只是轻笑一声,用了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不过弥醇并没有听见。
弥醇伤口疼得要死,不知道延世华那贱人知道自己没死,又给自己喂了什么药,一身法术尽失,伤口也无法自愈了,同普通人类也没两样。他现在失血过多,血沫充进了气管,说不出话来,不停咳嗽。
自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魔王自然也是看出他的绝境,不再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看好了,要是死了,那就埋了吧。”
那头还有个苏虚,这边个濒死之人,没必要再多纠结,眼下,苏虚才是个大麻烦。
不知沈镜冰用了什么方子,那些羌族人对魔界那叫一个崇敬,信任得不行,像是自己是他们的救命大恩人一样。魔王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究竟是为什么,那也只有沈镜冰知道了吧。
不过他们能以这般态度看魔界,也是好事,至少他们愿意归顺魔界,助魔界一臂之力,那也是好的。魔王这几日让张庭安排一番,将这一大批人尽数安顿好,送去了安全的地方。主要还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苏虚被自己关了起来,毕竟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