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如同被女强人糟蹋了般,面无人色的躺在地上。
得亏贾张氏指甲不长,没挠出几道深沟,没见血,不然的话,只怕是没脸活了。
贾张氏还要闹,易中海喝道:“有完没完啊?都一个院的,家长里短的发生点口角很正常,动什么手?”
贾张氏都懵了,平日里这一大爷一口一个老嫂子,跟叫甜圈似的,今天怎么如此粗鲁?
她不知道秦淮茹却知道,秦淮茹忙上前拉回贾张氏,小声耳语了几句,贾张氏这才作罢。
眼下外院的人那么多,都在看笑话。易中海身为一大爷将四合院的名誉看的很重,自然不愿意让外院看自家的笑话。
易中海又批评起刘海中来,道:“你也是,你有能耐是你的本事,拉踩旁个算什么?赶紧回去歇着,闹什么笑话。”
刘海中天生一张笨嘴,吃了这么个大亏,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半路也不知怎么就看刘光天、刘光福不顺眼,左右出拳打两人脑袋上,俩半大小子“嗷嗷”叫着往回跑……
又过了两小时,病人越来越少,四合院住户也基本上散去了。
到底入了秋,天凉了。
秦淮茹小声对贾张氏道:“以后说不定就沾不到他家的便宜了,李源娶了老婆后,肯定不会再让李源免费帮我针灸。唉,以后日子难过了。妈,我疼的不行的时候,能不能吃一片您的止疼片?”
贾张氏闻言一个激灵,警惕的看向秦淮茹道:“那不能,我都是痛的了不得的时候才舍得吃一颗。”
秦淮茹苦口婆心道:“妈,您也让李源去扎扎针,不就不用吃药了?每月能省下来两块钱呢,这钱给东旭和棒梗、小当买肉吃多好……”
贾东旭在后面听了,也点了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其实有时候他心里也会觉得不对劲,秦淮茹天天晚上去找李源扎针,他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怀疑?
只是他每回检查细节时,都没发现问题。
后来渐渐也就放心了,这会儿再看,肯定是没啥问题的。
想想也是,李源那样的人,太奸猾,眼光又高,当然看不上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人家要娶的是娄家大小姐。
所以才天天嫌弃四合院的女人脚臭……
贾东旭心里满满酸涩,仔细想来,其实他也嫌弃,要换做是他来娶有钱人家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钱真是好东西,能省点算一点……
念及此,贾东旭也劝贾张氏道:“妈,不行你也让源子看看,扎两针试试,不行再吃止疼片嘛。”
秦淮茹忙道:“就是就是。您去了,娄晓娥也不好意思拿我一个年轻媳妇总找李源看病说嘴。到时候咱俩作伴儿,再晚也不怕,多好!”
贾张氏狠狠白她一眼,道:“我要扎针,也得是头一个,谁都跟你似的,非排最后一个?”
秦淮茹急道:“妈,我要只扎一回,肯定不排队。可这不是天天都扎吧?您也天天疼,就跟我一起,多好!”
说着,还回头连连给贾东旭使眼色。
周围人见了,都当乐子瞧。
但不等贾东旭开口,贾张氏就“呸”了口,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年纪大了,哪熬得起夜?我看你们就想害我,让我早点死了,好给你们腾地方!”
秦淮茹不敢吭声了,悄悄抹眼泪。
对面傻柱看不下去了,道:“我说贾大妈,您可真不识好心!人秦姐还不是为了你们贾家好?省下了吃药钱给您儿子、孙子买肉吃。再没见过这么孝顺顾家的媳妇儿了,您还不知足!
再说,您以为这是您想去就能去的?还不得秦姐巴巴的去求源子?不然光凭您,我觉得够呛!”
刘光齐笑道:“这是为什么?”
好捧哏,傻柱赞许的看了刘光齐一眼,乐道:“因为贾大妈忒抠门儿了呗!人源子跟她开口借点钱结婚使,她就算不宽裕,借个三块五块的能怎么着啊?连三大爷那抠门抠到家的,都借了两块五,嘿,她倒好,一毛不出!”
贾张氏跳脚骂街道:“傻柱,你个绝户种子,我家的事要你插嘴?你伸出胳膊肘数一数,你算老几啊你?你个不要脸的臭狗屎,还有脸说我?你再盯着秦淮茹看,看我不抠出你眼珠子来!”
许大茂本来都准备撤了,没意思,可没想到还能看到乐子,他马脸兴奋的又拉长了些,嘎嘎乐道:“哎哟,贾大妈,您这骂的可真痛快了,您今儿是喝豆汁儿了吧?嘿!真有那味儿!”
没等战火重燃,易中海就喝骂道:“许大茂,你少没事挑事儿,有你什么事儿啊?”
许大茂不服:“怎么着,我连话都不能说了?一大爷,您这也太霸道了吧?”
易中海威胁道:“是我管的太宽了?那等柱子再和你打着玩儿的时候,你可别再来找我!”
许大茂果然怂了,眼看傻柱已经往他那边挪动起来,如兔子一样蹿起来道:“一大爷,再见了您内!”
傻柱追了两步,被易中海喊住后,也觉得没意思,回屋睡觉去了。
李桂两口子看了一晚上热闹,这会儿也不坚持了,也怕贾张氏赖上来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回后院歇着去了。
等李源将最后一个病人和家属送出门后,就看到贾家人还坐在前廊下。
他没好气道:“刚我都听到了,秦淮茹,你做什么美梦呢?我帮你家帮衬了多少,你摸着自己良心说!结果倒好,等我跟你家借钱的时候,你还要把钱都藏起来给贾东旭买肉吃……这我也就不说了,你是他媳妇,你偏着他就偏着他,再说还有棒梗和小当。
可你婆婆贾大妈分明存了不少养老钱,也死活不肯借。
贾大妈,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困难,你咋就不知道帮衬帮衬我呢?”
以道德打败道德!
以抠门打败抠门!
以吸血打败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