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冬日的早晨有点清凉,但公良却毫无所觉,光着胳膊伸出被窝,四肢挺直伸展了下手脚,就掀开被子走下床穿衣。
睡在粑粑身边的米谷见了,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看到粑粑没起来,也不想起床。
床边上的圆滚滚抬头看了公良一眼,又趴下去睡着。
小香香睁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左右看了一下,就继续埋在圆滚滚毛绒绒的熊猫毛中,眯起眼来。
窗外等候他们起床的婢女听到里面动静,敲了敲门,问道:“公子可是起来了。”
“嗯,”
公良穿好衣服打开门。外面婢女就井然有序的端着洗漱用具从外面走进来,有的帮公良和米谷洗手脸,有的整理床铺。米谷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洗脸时候“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公良体会了一把大户人家的生活,心中暗骂万恶的地主老财。
不过这种生活他喜欢,心里甚至还想着,什么时候也买一些下人在身边伺候,过一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阶层生活。
只不过这种事,他也就只敢想想,不可能付诸行动。因为他的秘密太多,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就是杀身大祸。
“公子,您是要在屋里用餐,还是到厅堂去?”
等一干婢女帮公良和米谷整理好衣物,一名显然是领头的女婢问道。
“在这边吃吧!”
“公子且稍待,奴等就去取来。”女婢带人退了下去,留一人在公良身边伺候。
大户人家一般都在专门吃饭的厅堂用餐,公良作为外来人并不想过去凑热闹。说起来,他和公琰也不过只是在云中秘藏取宝的交情,但在这时代人的纯补思维里,就是过命之交,是一段值得称颂,可歌可泣的情谊。
古人崇义、尚德、守仁,所以才有了季子挂剑、郭伋守信、坐怀不乱等等在很多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用过早饭,毋梁就让人过来请他到家中做客,公琰也跟了过去。
公良来到毋梁家中,发现忻越峰早已等在那里。
几人相聚,免不了喝酒吃肉。
杯来箸往一阵,公琰旧事重提,再问道:“你们真的不去大野泽看那妖兽渡劫?我可是听说了,此次并非只是妖兽渡劫那么简单,可能另有机缘。现在大野泽附近的宗门和世家子弟都急急忙忙的往大野泽赶去,就是为了抢夺那份机缘。”
“我等的机缘还不够吗?”毋梁微微皱眉,有点怪公琰贪心不足。
单单云中秘藏得到的诸多宝药,就足够他们消化一段时间,怎么还想去夺取机缘?要是出现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公琰,我看还是别去了,等这阵风波过后再说。”
忻越峰在旁劝了下,又说道:“不过你要是想去的话,倒可以和公良同行,他不是路过大野泽吗?刚好有个人照应。”
公琰摇摇头道:“你们都不去,我去作甚,他又不回望平,到时候一个人走岂不是无趣之极。”
“你们在说什么?”公良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