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因后果讲给镜果听后,镜果却没有露出该有的兴奋之色,神情反而有些黯然。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叹道,“似乎有些不舍!”
时鸣沉默了。
他不知道镜果说的不舍,是不舍这片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岛还是那名把他困在岛上的修士,亦或者,是与凌飞燕一起在岛上共度的五十年的日夜,总之,一旦离开,回忆就都回不来了。
“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或者跟我一同走,你自己考虑吧。”时鸣拍了拍他的肩膀。
镜果点了点头。
很意外,他的那名话痨的奴仆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就干巴巴的矗立在他们身旁,至今一句话都没说。
时鸣真想向镜果讨教一下,他是怎么让一个话痨变的如此乖巧懂事的,回头也好给自己兽袋里那只该死的大胖鸟上一课。
然而,考虑到镜果此时复杂的心情,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径直向着梦幻岛那座高耸的山头飞去。
来到山顶后,时鸣落在地上,向下望去。
在那名修士的记忆中,这里……是老龟的头部。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沉睡了,还是假装沉睡,我想你应该能听的到我说话。”
沉睡这个词太过笼统,至少对于修士而言是这样的。
修士不用睡觉,老龟活了那名多年,就连在它身体上感悟的年轻小伙都能差点化神成功,可见,他的修为多么深不可测。
他觉得,老龟能听到自己说的话。
“孟博得您真传,修道化神境陨落,固然是化神失败所致,可您应该清楚,他其实可以成功的。只是……只是想让您见证他的努力,才最终选择了最不适合渡劫的这里渡的劫。”